“咦？”
    沈昕一愣，但稍作沉思，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读者的参与度。
    当读者拥有参与权时，他们对漫画便会有一种归属感，《Y's》的黏着度也会更高。
    “你准备怎么做？”沈昕也有了兴趣。
    “如果50万册单行本能寄来30万张调查卷，那么便启动第三季广播剧的录制，否则就不再录制。”
    “但是……如果，不能寄来30万张呢？”沈昕反问道。
    毕竟，投票是一个麻烦的事。
    “小伙子，画漫画，你是行家，但运营这一块，你就不懂了。单行本的销量数据是实打实的，毕竟有成本在这里。但是，调查问卷的数量却可能是虚的。”宋泰意味深长的说道。
    沈昕瞬间明白了，只要单行本的销量好，无论是否收到30万张票，到最后都会变成30万张。说到底，和刷票差不多，只不过，这次不是沈昕刷票，而是杂志社给沈昕“刷票”。
    “这样也行？”沈昕反问道。
    宋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快，沈昕便释怀了。
    读者想要的是广播剧，沈昕想要的是单行本的销量和人气，至于社长，他还想要《NewWorld》的未来。
    从某种程度来说，大家各取所需，这应该是一个最理想的结果。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宋泰说道。
    学姐的事情？
    沈昕神色一紧，连忙看向宋泰。
    “是签名售书会。除了网上订购的八千册签名售书外，我还希望你能去一趟虹川。我们现在正在和虹川最大的漫画书店——极漫书店——联系，争取再那里首发。如果有可能，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虹川？”沈昕诧异地看着宋泰。
    “没错。这是我们杂志社的漫画家第一次在虹川签名售书，所以有可能会谈的时间比较长。”宋泰说道。
    这是宋泰第一次表露出走向国内市场的野心。
    沈昕稍作沉思，便点了点头，这是一次双赢的合作，他没必要不去。
    考虑到云海与虹川的距离，这一趟至少要三天时间，原稿要提前画好才行。
    “对了，还有学姐的推广。我们可以谈吗？”沈昕问道。
    “你……沈老师，下一本书，你还能选择在《NewWorld》吗？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再签一份合同。当然，稿费会继续提升，版税一类的内容，我们也可以谈。”宋泰深吸一口气，略显紧张的看着沈昕。
    果然……
    沈昕眉头微蹙，宋泰的意思和明显，如果自己同意，估计今天就要签下下一本漫画的合同，这不是他想要的。
    沉思良久之后，沈昕抬头看着宋泰。
    “社长，我不想骗你，也知道你为了《Y’s》付出了很多。但……很遗憾，我们只有一本书的缘分。”
    宋泰眼睛瞪得滚圆，神色立刻凸显出疲倦。
    “那你……《Y's》什么时候能完结？”宋泰继续问道。
    “一年多吧。”
    整部漫画一共15卷，现在只出了3卷。
    当然，这个前提是不出现意外。
    “也就是说，不到一百话了？”宋泰问道。
    “应该是。”沈昕说道。
    “我知道了……蓟小姐所提到的宣传，我希望能用在更关键的地方。最好，这个宣传能再帮杂志社一程。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如果你走了，我必须再找一个接班人。”宋泰踌躇不决。
    呼……果然没戏。
    沈昕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沮丧。
    双方立场不同，选择也会不同，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除此之外，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我会尽量满足。”宋泰保证道。
    “社长，在第三季度，你最多能提供多大支持？”沈昕也没心情再和宋泰兜圈子，直接问道。
    “五十万元。除了广播剧外，我还能提供五十万元现金支持。”
    “也就是说，从现在到九月底，我最多还能用五十万现金？”沈昕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活动，比如签名售书。或者，你有什么好的提议，我们也可以商量。”宋泰又连忙说道。
    五十万现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面对《罪罚》、《狩猎深渊》以及其他竞争者，这笔钱应该不够。
    说到底，还是《NewWorld》的财力不行。
    “那到时候，就请社长多帮忙了。”沈昕起身后，微微鞠躬后，离开了办公室。
    颜菲站在门口等着沈昕，看到沈昕从社长办公室出来，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样？”颜菲询问道。
    “怎么说呢？我和社长摊牌了。”沈昕径直来到电梯前。
    颜菲紧跟了过去，“你们怎么说的？”
    “我明确说，下一本书不会在《NewWorld》上连载。社长提供50万现金，还有，广播剧照样会推出。”
    “50万？从现在到10月？不太够吧？”颜菲惊讶道。
    “嘘，小声点，这里还是杂志社。别被人听到。”沈昕提醒道。
    “听到又怎么了？这不是事实嘛？”颜菲没好气的说道。
    沈昕耸了耸肩，“估计他也很生气吧？毕竟，我的选择并不符合他的预期。”
    颜菲没有出声。
    杂志社知道，沈昕既然已经不想再和《NewWorld》签下一本书的合同，那也就意味着，双方的合作只在最近一两年。
    而且，就算杂志社拼劲全力，沈昕也不太可能夺得“新人奖”。
    前15个“新人奖”被三大刊瓜分，这一次应该也是如此。
    与其把所有砝码都压在“新人奖”上，倒不如退一步，先把《NewWorld》的名气打出去。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呢？”颜菲解释道。
    “那谁知道呢？就算有，也只能在第四卷发布之后，再进行商谈了。”沈昕努起嘴。
    今天的谈判，只是双方底线的试探，至于后续是否有回转的余地，那也只能等等再说了。
    “那现在怎么办？”颜菲诧异道。
    “凉拌。”沈昕进了电梯，颜菲也跟着走了进来。
    “你不回编辑部？”
    “现在这种情况，我哪有心思回编辑部？”颜菲皱着眉头。
    “你现在发愁也没用。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到有趣的点子了呢？”沈昕笑道。
    颜菲听了沈昕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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