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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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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7-09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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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燕去书房请二老爷范言志的时候。
    范言志前脚刚去了落霞院。
    于丽珍正痛得找不到北,趴在床上让王妈妈给上药呢。
    王妈妈看着那烫得皮开肉绽的臀,上药的手都发抖。
    听得范言志来了,于丽珍赶紧地拉过了被子。自己看不到,但是就是那疼痛,于丽珍也能想象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哪能让范言志看到?
    “老爷,您来啦。”
    “这是怎么了?”范言志一见于丽珍脸色苍白趴在床上,出声问道。
    “明玉那丫头又是吵又是闹的,我一时没注意牵动了旧伤。”于丽珍叹气。
    那旧伤,范言志是知道的。
    “好些养着,这婚事切不可马虎,都要你一一张罗。”范言志说道,“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使人去问问大嫂或是母亲的建议。”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于丽珍笑着点头,“明玉当时那么小小点,如今也要嫁人了,日子过得真快。”
    “是啊,似乎她昨日才刚学会走路,刚学会叫爹。”范言志也是一脸的缅怀。
    想着过去的岁月,两人相视一笑。
    “老爷,夫人。”巧玲进了屋打破了两人对过去的缅怀,“林姨娘让人来说,得了好酒,老爷是过去还是让人送过来?”
    “送过来吧。”范言志直接说道。
    “老爷还是过去吧。”于丽珍贤淑说道,“正好今日我身子也不利索,伺候不了老爷。”
    范言志考虑了片刻,点头,嘱咐了于丽珍好生休息的话离开屋子。
    美酒佳肴,林姨娘尽拣好听恭维的话,酒饱饭足范言志搂着林姨娘在床上翻滚了一通,云雨过后,林姨娘这才唉声叹气地说着自己的儿女的亲事还没着落,求着范言志给林家敏与林家成找门好亲事。
    范言志朦胧着点头应了。
    范明玉白天一回府就大吵了一场,却是并没有任何的实质。
    还让范老夫人心生谨慎,玉园里的人就算是洒扫的粗使丫头婆子都换了一个彻底,整个玉园上上下下都换了范老夫人的人。
    范明玉想要从伺候的人下手,却是两眼一抹瞎,人都是秦妈妈亲自挑的,根本无从下手。
    让范明玉更加绝望的是,想逃跑都没有机会,身边时刻都没有离过人,就是如厕也是有人跟着。
    想着至少还有差不多半年时间,范明玉的心里这才燃了一丝希冀。却还是忍不住哭,却一整晚范府的人能听到玉园传出来的呜咽声,如泣如诉在黑色中如鬼魅一般很是惊悚。
    比较于范府这边范明玉的吵闹,庆元侯府却是更加惊心动魄些。
    柳恒之受了伤,出宫一回到庆元侯府里,跪接了圣旨,等内侍一走,拔腿就直奔后院的临水畔。
    这庆元侯后院有个大大的人工湖,临水畔就是依水而建的一个大大的院子,临水畔又分成几个小院子,各自独立成院。
    临水畔里面住着十几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都是柳恒之的心头好。
    柳恒之一到临水畔,揪着一个美人儿就往屋里的床上倒。
    ……
    美人儿被折腾得泪水涟涟,这火就是消散不去,柳恒之一挥手,让人把美人都叫了来。
    一整晚下来,十几个美人儿被折腾得叫苦连天。
    翌日,天大亮的时候,柳恒之这才瘫倒了下来。
    美人儿长呼了一口气,有气无力抬了抬手臂,低低唤了一声,“世子。”
    柳恒之却如一滩烂泥,没有任何的回应。
    美人儿伸手把柳恒之轻轻地推到了一边,拉过散落在一旁自己的衣服,穿好了这才扭头,一看吓得尖叫了起来,“啊!”
    “怎么了?”屏风外的众美人一窝蜂似的跑了过来。
    “啊!”众人吓得面如土色。
    床上的柳恒之脸色青白,口吐白沫,让人更加惊悚的是,让她们劳累了一晚上的……依然如旧。
    众美人惊恐的叫声,把外面伺候四个丫头和一个婆子给引了进来。
    见屋里的情况,几个丫头立即燥的面红刺耳,婆子也是脸上带着尴尬,床上的美人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拉了被子盖住了柳恒之身体。
    “快去请陈太医。”那婆子到底是经历的事情多,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指着一个丫头吩咐说道,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丫头说道,“你去请老爷和夫人过来。”
    两个丫头转身忙疾步而去。
    庆元侯和庆远府夫人这刚起来,就听得宝贝儿子不好了,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一见床上的柳恒之,被褥的某处被高高地顶起。
    庆远府夫人扭头看向跪了一地的美人儿。
    一溜的头发披散,衣服不整。
    自己儿子的脸色青白如死人一般,嘴还吐白沫。庆元侯夫人心里立刻清楚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被这些个贱人折腾了一晚上呢,脸一沉,叱道,“贱人,下贱的胚子。”
    平时里自己的儿子喜欢风花雪月,庆元侯和庆元侯夫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无伤大雅,就这么一个儿子,多几个女人开枝散叶也是好的。
    可这些个狐媚子,这是要自己宝贝儿子的命啊!庆元侯夫人颤着手,怒火冲天地指着一地的美人儿,“乱棍打死了,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老爷,夫人饶命。”众美人吓得花枝乱颤,梨花带雨地求饶。
    “饶命!”庆元侯一脸铁青,“你们一个个就是这么伺候世子的?”
    “下贱的狐媚子,侯府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你们居然狼心狗肺。”庆元侯夫人抄起旁边的一个青花瓷就丢了过去。
    跪在前头身着青色绢纱的美人儿被砸得头破血流,哼都不敢哼一声,任由着那鲜血顺着脸颊而流。
    庆元侯夫人扭头看向平时伺候柳恒之的丫头婆子和小厮,“死奴才,我千挑万选地选了你们,你们就是如此照顾世子的?”
    “奴婢/奴才该死。”
    “都拖出去,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去。”庆元侯夫人厉声喝道。
    跟在庆元侯夫人身边的妈妈忙出去安排,很快,健壮的婆子鱼贯而入,架了屋里的众人就往外面走。
    “老爷,夫人饶命。”
    众人求饶声,哭声震天却是无人敢反抗。
    “堵了嘴,打。”庆元侯夫人冷声说道。
    “老爷,夫人,陈太医来了。”得了消息,管家亲自骑马去请的陈太医,脚步匆匆地领着大夫进了屋。
    “有劳陈太医。”庆元侯抱拳。
    “侯爷言重了。”陈太医抱拳行礼,拎了药箱往床边走去。
    陈太医手指搭在柳恒之的手腕,凝神诊了半响才放下,把盖在柳恒之身上的被子拉开了露出一般的胸膛出来,脸色凝重地拿出了银针,往柳恒之的头,手,胸膛各处的要穴扎去。
    “陈太医,犬子怎样?”等大夫扎好了针,庆元侯夫人急不可耐地问道。
    陈太医看向侯在一旁的庆元侯,庆元侯夫人以及丫头等人,抱拳对着庆元侯夫人说道,“夫人,还请回避片刻。”
    “有劳了。”庆元侯夫人得不了大夫的话,只得朝着陈太医说了一声,领了丫头与婆子走到了屏风外面。
    陈太医这才掀开了盖在柳恒之身上的被子。
    饶是陈太医身为太医,见得病症多了,眼里也不禁闪过诧愕,想着刚来外面院子的一众美人,陈太医心里也就明白了,心道,平时是听得柳世子最是怜花惜玉,可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呈现在陈太医与庆元侯看了一眼,庆元侯顿时老脸一红,僵硬地转过头斥了一句,“孽子!”
    陈太医脸色不变地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扎了数根银针在柳恒之身上。
    约莫半个时辰,陈太医这才伸手把柳恒之身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写方子,伺候在一旁的管家等陈太医拔了针,弯腰把柳恒之盖好了被子。
    柳恒之脸色有些缓和了,幽幽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庆元侯,“父亲。”
    “陈太医,这孽子如何?”庆元侯扫了一眼柳恒之,问道。
    庆元侯夫人在屏风那边等得焦急,一听得庆元侯的声音,忙走了过来,见着床上的宝贝儿子,脸色没先前那般青白了,走了过去,轻声好言问了几声,这才看向陈太医问道,“陈太医,犬子如何?严重吗?”
    陈太医脸色凝重地看了一眼管家等下人,把手里的方子递给了管家说道,“按这个方子尽快熬了药来,给世子服用。”
    “是。”
    “你们都下去吧。”庆元侯挥了挥手。
    管家接了药方,与丫头婆子立马退了出去。
    庆元侯看向陈太医说道,“陈兄,这孩子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庆元侯夫人也点了点头,紧张地看向陈太医。
    这柳世子这辈子是不举了,这庆元侯与自己交情一直不错,陈太医看着庆元侯夫妇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侯爷,夫人,世子昨夜太过操劳,伤了子孙根,得好好修养。”
    陈太医说得婉转。
    伤了子孙根?庆元侯一个趔趄,问道,“很严重吗?”
    下体如被火烧一般的灼痛,听得自己伤了子孙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柳恒之霎时一脸惊恐地看向陈太医,“陈伯伯,要养多久?”
    陈太医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这是?将来自己没有用了吗?柳恒之吓得颤抖着挣扎着爬了起来,“陈伯伯,您要帮帮侄儿!”
    庆元侯夫人脸色一白,“我的儿。”
    嗓子眼一阵腥甜,一口气提不上来,直直地往后倒去。
    “夫人。”庆元侯忙伸手扶了庆元侯夫人,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陈太医又是扎针,又是掐人中,庆元侯夫人这才苏醒了过来。
    庆元侯夫人吐了一口血,这才睁开眼睛老泪纵横,“我苦命的儿啊。”
    “母亲,母亲。”柳恒之绝望地揪着的头发,“母亲,父亲,您们一定要救救儿子。”
    “孽子,自作孽不可活。”庆元侯扭头劈头骂道。
    “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啊。”庆元侯夫人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母亲,您救救孩儿。”
    母子两人哭得昏天暗地。
    “儿子,儿子。”不到片刻,庆元侯夫人搂着直挺挺的柳恒之,看向陈太医呼道。
    陈太医走了过去,诊了脉,说道,“世子,太累了,休息一会好。”
    “陈太医,我们柳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还等着他承继香火呢,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庆元侯夫人一下似乎是苍老了十岁。
    “我尽力而为。”陈太医点了点头。
    “老爷,夫人,药好了。”外面出来声音。
    “进来吧。”庆元侯说道。
    一个妈妈端着药与一个丫头进了屋。
    陈太医说了要忌口的东西,与庆元侯说了傍晚时分再来,又安慰了庆元侯夫妇两人几句,这才告辞。
    醒来服了药,听得外面各美人儿挨打哀嚎的声音,柳恒之置若罔闻,双眼空洞地如死人一般看着帐顶,下体的灼痛让他很清醒的觉得这不是梦。
    看了一会,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庆元侯夫人嘱咐了几个人守在床边好生照顾着,扶了妈妈的手走了出去。庆元侯夫人眼睛如刀子一般扫向挨打的众人,她的儿子啊,就这么被这些狐媚子给毁了!恨不得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黑心肝的贱货,打,往死里打。”
    柳恒之行尸走肉一般地养了几天,这才好了一点。
    百花宴两位皇子没有动静,意外的柳世子与范家六小姐被赐了婚。
    坊间传言,这柳世子甚是心仪这六小姐,还是他亲自跟皇后娘娘请的婚,还遣散了府里的一众美人,百姓无不羡慕这范家六小姐找了一个如意郎君。
    柳恒之这刚好了一点,就被庆元侯与庆元侯夫人拉着去了范府。
    “世子,身体如何了?”范老夫人看着柳恒之脸色还带着一丝苍白,关心地问道。
    “谢老夫人关心,已经好了。”柳恒之抱拳一礼回道。
    脸色苍白郁苦,眼底露着绝望,明慧飞快地瞥了一眼柳恒之,便收回了目光。
    范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好孩子,你身体不好,就不要特意走一趟了。”
    “多谢老夫人垂爱。”柳恒之又是一礼。
    特意遣散了家里的一众侍妾,长得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范老夫人对这个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说了一会,范老夫人便让范钦范瑜几兄弟陪着柳恒之去了范言志庆元侯处,范老夫人与冯氏三妯娌则是陪着庆元侯夫人说话。
    “老夫人好福气,儿孙满堂。”庆元侯夫人看着范瑜等人意气风发的背影,笑着说道。
    “全都是皮猴儿,还是夫人福气好,这万里都挑不出一个世子这般的人儿来。”范老夫人笑着回道。
    庆元侯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老夫人别这么夸,他啊,也是个浑小子。”
    庆元侯夫人眼睛看向坐在一旁温婉的范明玉,慈爱地说道,“明玉,脸色有些不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范老夫人扫了一眼范明玉。
    范明玉得了范老夫人的警告,一礼回道,“多谢夫人关心。”
    范老夫人哈哈一笑,“这孩子脸皮薄呢。”
    庆元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你们姐妹去玩吧,我们和夫人说说话。”范老夫人朝明慧姐妹说道。
    “是,祖母。”
    明慧,范明婷,范明玉范明月屈膝行了一礼,一起去了暖阁玩。
    中午的饭,吃得很是欢乐。
    庆元侯,庆元侯夫人与柳恒之一家三口说了好一会话,这才起身告辞回府。
    于丽珍与范言志两人亲自送到二门。
    “你回房休息吧,我去母亲那一趟。”等人走远了,范言志看着笑容满面的于丽珍,却难掩倦容,于是说道。
    “妾身陪老爷一起去。”于丽珍摇头,笑着说道。
    “不用,你回房吧。”范言志看向王妈妈吩咐道,“好生伺候夫人。”
    陪着坐了一天,于丽珍的伤早已是疼痛难忍,于是也点头。
    缓缓西下的阳光柔和地洒满大地,明慧与范明婷带着范明月在荣安堂的院子里玩,不知麦子从哪里找了个毽子出来,几个人咯咯地笑玩得开心。
    “庆元侯都亲自来了,六丫头是结了一门好亲事。”范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听得外面明朗的笑声,忍不住感慨说道。
    “可不是。”马氏带着笑说道,“这庆元侯夫人也是平易近人得很,六侄女可是要掉入福窝里了,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六侄女就是功臣。”
    范老夫人听得笑开了怀。
    突的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明慧与范明婷,范明月与几个丫头的惊呼声。
    “父亲。”
    “二叔。”
    “二伯父。”
    “二老爷。”
    范老夫人一听,忙扶了秦妈妈的手与冯氏马氏一起往外走。
    院子里的明慧等人正一脸焦急地围成一团,明慧指着麦子几个丫头还有范言志的小厮说道,“麦子你快去请大夫,你们几个与他一起扶父亲起来……。”
    “怎么回事。”
    明慧等人忙让开。
    范老夫人一见扑倒在地上的范言志,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许是父亲喝高了,这刚进院子呢,就突然跌倒了。”明慧回道。
    “这可是怎么得了。”范老夫人焦急,扭头忙让秦妈妈等人与那小厮一起扶了范言志进屋。
    “喝醉了就回房休息啊,还跑来这里做什么?”范老夫人看着脸摔得青肿的范言志不免说道,“这老二媳妇呢?怎么的就不见人了?”
    “我让她先回房了。”范言志说道,就要爬起来。
    “你可是先别动,大夫马上就来了,可别摔着了哪。”范老夫人赶忙说道。
    想着那于丽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说道,“你倒是心疼她,也不知道顾着自己的身体,可千万别摔着哪才好。”
    “母亲,不用担心,儿子没事。”范言志安抚说道。
    “没事?没事也等大夫来看过了才知道。”范老夫人说道。
    “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大夫很快就别请了来。
    “大夫,劳烦了。”范老夫人朝大夫说道。
    “老夫人有礼了。”
    大夫给范言志诊了脉,脸色有些古怪。
    “大夫,老二他可是摔着哪了?”范老夫人一见大夫脸色不好,忙问道。
    “范二老爷倒是没有摔着,但是……。”大夫抬头看了一眼明慧等人。
    “你们都出去吧。”范老夫人打发了明慧姐妹与丫头婆子,只留下了冯氏与马氏秦妈妈在屋里。
    “大夫。”范老夫人看向大夫。
    大夫看向范老夫人说道,“范二老爷被人下了绝子药。”
    绝子药!范老夫人脸色煞白,一连往后退了几步,冯氏与马氏忙伸手扶住了范老夫人。
    “怎么会?”范言志脸色一青,立马就暴跳如雷翻坐了起来。
    事情太过重大,又是二房的事,冯氏与马氏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出声。
    “大夫,可是确定。”范言志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嗯。”大夫点了点头。
    范老夫人稳住了心神,看向大夫问道,抚了抚直跳的额角,问道,“大夫,可有解方?”
    大夫摇头,“虽二老爷服药的时日不久两个月不到,可这药本来就是凶猛,这范二老爷平时吃的那强身健体的药更是加重了药性。”
    “有劳大夫了。”范老夫人朝亲妈妈递了一个眼色,亲妈妈递了大夫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大夫自是明白这是封口费,于是伸手接了。
    范老夫人又挽留了大夫下来,让他先给范言志处理脸上的伤。
    范老夫人又安抚了范言志在房里,这才领了秦妈妈与冯氏马氏去了外屋。
    “好狠的心。”范老夫人一把桌上的茶盅都扫到了地上,看向秦妈妈说道,“去,你亲自带人去查,把那两个贱人拖来。”
    ------题外话------
    ╮(╯▽╰)╭,嫁还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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