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我经常听鼎铭提起你,今天才算是见到你的真人,可算是不虚此行啊。”刘鼎助喝着茶,和李景耀说着,李景耀觉得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幅书生模样,但是眼神很犀利,好像要把一个人看穿一样。
“刘大哥,你别这样说,我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在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比我强,我可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您要是愿意见,我以后没事多和您走动走动,顺带着也能沾不少光,最起码饭钱省了。”李景耀虽然不知道刘鼎助是干什么的,但是从刚才周刚对他的神态来看,李景耀觉得这个人应该不简单,再说了从老刘家出来的那一个是善茬,后悔自己前世的时候没有多关注刘鼎铭和他的亲戚。
“哈哈,你这张嘴可是不错,我看和我们家老五有一拼。”
“二哥,您说您的啊,别什么事情都少带上我。”刘鼎铭好像没事人一样,一边喝茶,一边把玩着茶具。
“小李,我今天叫你来一是你和鼎铭是朋友,也很长时间没见了,互相聚一聚,第二,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弄不清楚,想当面向你请教一下。”
“刘大哥,您别见外,您刚才都说我和刘书记是朋友,那咱们也是朋友,您有什么话请直说,请教谈不上,只要我李景耀能回答的了的,我绝对不会藏着掖着。”
“好,小李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再客气,我听鼎铭说你们以前搞过一次关于国有企业的调研,虽然事情做得很认真,但是最后好像并没有出什么样的特别结果,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里面的玄机告知一二。”
李景耀会听到这,心里突然一咯噔,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应该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最近自己也没有听到什么有关于企业改制的风声,怎么又提起这个话题了,他看着刘鼎铭,有点迷茫,说到:“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刘书记很清楚啊,我们调研的不错,报告也得到了部里面的认可,这件事情早就结束了啊,再说了,这就是一件普通的调研,那有什么玄机可言。”
刘鼎助笑了笑,接着说到:“小李,你是个聪明人,只要是个华夏人,就或多或者少的知道现在企业的通病,你们具有这么多专业知识,手里面还有企业的各种统计报表,怎么会看不出什么端倪,我今天可是虚心求教,希望你也不要惜字如金啊。”刘鼎助的话刚停,刘鼎铭就结果了话头:“景耀,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二哥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听了刘鼎铭的话,李景耀知道今天晚上是躲不过去了,自己原来通盘的打算,一个字也不可能省略,一旦说不到位,就算是彻底把刘家这哥俩的罪了,李景耀咬了咬牙,算了,就当是赌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赌了!
“既然您二位这么说,那我李景耀在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那就是自己不识抬举了,但我事先声明,我当初的做法不是想憋个套把刘书记装进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减轻自己的风险,其中有不少事情是辜负了刘书记对我的希望的,说心里话,在这件事情上,我做的有点私心过重。“两个人谁都没有打断李景耀的话,聚精会神地哦听着李景耀往下说。
“我是肃州人,这刘书记知道,我调研的第一个点就是西北钢厂,我没有直接去走计委的程序,事先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西北钢厂的财务科长,从他那里我了解到了很多原始的情况,这些情况其实我就算是不说您二位也都清楚,我刚开始这道这些情况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这都是国家的资产,但是却大量的被私人赚走了,本来想把这些事情都原封不动的通过调研报告的形式表示出来,可后来冷静了下来,觉得这件事情真要是捅了出来,我李景耀明里暗里得罪的人那可真是海了去了,而且得罪的这些人那一个我都开罪不起,但是整个一个调研到最后不出点结果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我就挑了些大家都知道老问题说了一下,算是把这件事情对付过去了,说实话,不是我李景耀发现不了问题,关键是我人微言轻,而且这件事情的确太大了,这不是得罪一个两个人的问题,是得罪一大片人,多的我李景耀都数不过来,我实在是不敢,所以这件事情到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好你小子,我说那个调研怎么在你这弄得虎头蛇尾的,原来你在这憋着坏呢!”刘鼎铭虽然话说的有点严厉,但是李景耀从他的表情上没有看出丝毫的不满。
这也不怪刘鼎铭不生气,这件事情无论换了谁都会这么做,别说李景耀,就是刘鼎铭自己自问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揭这样一个锅盖。
刘鼎助的思维并没有被刘鼎铭的话打断,好像这些事情都是他预料到的一样,他听了李景耀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到:“那你后来还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你觉得这样一件事情就会这样算了?国家会对这样的现象听之任之,不去干涉?”
“刘大哥,那怎么可能,国家养着多少人在管理这些事情,别说我们这些中央的干部,就是地方上默许这些行为的人那一个不想彻底扭转现在的局面,但是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单纯问题,这是我们长期的经济体制在转轨的过程中出现的遗留问题,他牵扯的方面是在太多了,要是单纯的去杜绝这种现象,我相信只要国家出一道文件,经过多级政府部门督促,这件事情肯定会在短时间内改变,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些企业要活命,他们的工人要吃饭,他们的孩子要上学,老人要赡养,这就需要钱,政府是杜绝了国有资本向民间流失,但是政府同样要拿出大把的钱来养活这些企业丧失效益的工人,着说到头是一样的,从经济支出上讲谁来养活这些人是一样的,但是从GDP上来讲这些人丢失了工作就不再创造价值,这对国家就是损失,而且损失的一定不比国家现在流失的小。还有,一旦企业倒闭,即使国家再积极引导,也会给社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带来一些不稳定因素,这是任何一个领导都不能不顾及的事情,所以我之前不理解,后来事情结束了,静下心来仔细想,觉得这些事情国家虽然一直在拖,但是拖有拖的道理,并不是一味的当大老爷,脱离实际情况.”
李景耀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却深深的震撼了对面坐着的这两个人,尤其是刘鼎助,这些话在他看来,绝对是一个长期研究经济改革的人说出来的,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出自一个计委的小科级秘书的嘴。
“那你觉得如果现在要想改变这些现象,最有效并且最为可行的办法是什么?”刘鼎助说到。
“您这可把我难住了,我曾经想过这些问题,但是的确是受我现在工作岗位和见识的局限,有很多问题可能我考虑不到,但是仅就我认识到的范畴而言,我认为现在最行之有效的改革办法就是企业的收购和兼并。”
两个人在听到这样一个论调的时候都有些惊讶,都在自己嘴里默默的念着这两个词。
“所谓收购是分两个环节的,首先,在国有企业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符合市场选择的,他们的产品很受市场的青睐,所以这一部分企业的效益是很不错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一部分企业通过这种融资手段,盘活企业的流动资金,让企业的现金流更加充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国家注资也是可以的,当然这都是设想,在这些企业做大的同时,用这些企业在在行业里的半垄断地位,去收购和兼并一些效益并不是很好的企业,带动别的企业发展,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鼓励民间资本的进入,我们可以鼓励这些民间资本去收购和进入我们的国有企业,这样不但可以让原来只能在私底下小偷小摸的人光明正大的走上台前,这样做虽然是变相的承认了他们之前的做法,但是可以引导他们走上一条国家看得见摸得着的新路,这样国家才能够去行之有效的控制,我相信任何一个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人都愿意用这样的方法来体现自己的价值,毕竟没有人天生愿意当老鼠。我觉得这两条如果能够实现,首先是解决了人员失业问题,其次盘活了现在沉淀的国有资产,当然,我说的解决是指尽可能多的解决,毕竟有一部分人和企业是不适合现在,甚至将来发展的大趋势的,他们的失业和倒闭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我相信,虽然我水平不高,但是我揣测国家一定程度上的是按照我现在的这种思路去进行的,深、沪两地的证券所成立,我觉得不仅是我国金融范畴的完善,更是一种改革的信号。”
“好!”了李景耀的话,刘鼎助有些兴奋,“我说鼎铭,这样一个人才,你们计委怎么就发现不了呢,在秘书处能有什么发展,为什么不把他调到产业司或者计划司去呢”
“呵呵,二哥,我又不是计委主任,怎么能做得了主,回头我和我们组织部长谈谈,把景耀调到我们县发改委去,这个我能做住,怎么样,景耀,你愿不愿意来啊。”
李景耀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刘鼎铭的话,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这出戏肯定不会这样就结束了,应该还有戏码在后面。
(今天第一章,晚上有点事情,更新的可能有点晚,请大家原谅,但是肯定在12点之前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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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7-10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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