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啊，私下买通你父皇身边的近侍、一日三餐每天对他下一些微量毒药、拼命笼络高阶魂导师、暗中控制日月数个魂导师团，安排太子妃橘子进入军方高层当作底牌……”空姬然如数家珍，竹筒倒豆般将徐天然干过的或者打算干的缺德事一一复述。
    对了，此刻她终于可以肯定，那个太子妃叫橘子，不是橙子。
    “都……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入不得前辈之眼。”徐天然笑的虚伪到不能再虚伪了。
    他真怕对面的祖宗一个不爽把自己拍死。
    “不用怕，你们人类之间的麻烦事我不会轻易插手。”空姬然给徐天然喂了一记定心丸。
    确实是这样，自始至终她都在刻意避免欠此界之人的人情，为的就是某一天，她能心安理得的见证斗罗大陆所发生的一切。
    比如史莱克学院，除了占着一间内院单人宿舍和去食堂吃点饭真不欠史莱克。
    魂环？
    她情绪暴走时制住三眼金猊换的。
    魂骨？
    她更是从未讨要过。
    甚至连史莱克赖以成名的各种绝密魂师培育方法都没听过，极限单兵不算，那是当初强赶着去的。
    嗯，决不是因为懒。
    何况，她曾经在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中帮助史莱克守护住万年的荣耀，虽然这么说不太道德，但空姬然从不认为自己亏欠史莱克学院。当然，史莱克也不亏欠她，大家各持所需，好聚好散。
    她进行她的征程，史莱克继续当它的斗罗大陆第一学院。
    如果有一天，史莱克学院遭受强敌围杀，空姬然不能保证她会一直站在它的身旁，毕竟她连「人」都不是，身边的实力还错综复杂，圣灵教尊她为圣君、日月帝国下一任皇帝是她的奴仆、身边还有冰雪二帝这种前身为魂兽的同伴……
    没有「人」的基本立场，史莱克在地位上又不可能与冰雪二帝这种或许能永远陪伴着她的生灵相比。
    没有一个必须的理由，空姬然不会帮助史莱克学院来对付日月帝国、圣灵教还有魂兽。
    得到保证，徐天然终于把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咽回肚子里，尽管他很奇怪什么叫「你们人类」，不过不该问的别问，从小到大接受的皇家教育此时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不知为何，明明空姬然连威胁的语气都很温和，但他就是从骨子里畏惧对方，往昔身为太子储君的种种威严顿时消散一空。
    没办法，这读取灵魂记忆属实太恶心，怎么那么像圣灵教那帮邪恶妖人的能力。
    “圣灵教……”
    说什么来什么，这边徐天然刚想，那边空姬然就提到了圣灵教。
    “日月帝国已经与圣灵教结盟了啊……”空姬然瞥了一眼徐天然。
    “是的，莫非您不满？那属下成为日月皇帝之时必然与其划分界限。”徐天然已经开始以属下自持。
    没招啊，不认命不行，灵魂被人拿捏死死的。
    “想多了，圣灵教勉强还算是我的……下属？”
    空姬然也不太肯定。
    当初，圣灵教副教主凤菱的确承认她的圣君地位，然而圣灵教主和两位太上长老她没见过，不清楚具体什么想法。
    万一存着异心，估计又会是一阵鸡飞狗跳外加清理门户。
    话说她算不算是被凤菱拉下水了？
    没关系，太古时期有位空姓大师曾说过这样一番话：
    “如何自信？”
    “压倒性的实力。”
    圣灵教翻不出什么浪花。
    “徐天然。”
    “属下在。”
    “橘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空姬然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恶趣味满满的提示道。
    “橘子？”徐天然一脸迷茫。
    他倒是不奇怪空姬然为何认识橘子，搜魂早就把他所有秘密暴露的一干二净，只是单单提橘子这个小小的六级魂导师干吗？
    难道是……
    舍不得老婆套不着狼。
    徐天然下定决心，“我懂了，属下立马将橘子召回明都，将她送给您！”
    “哈？”空姬然错愕的盯着徐天然。
    这脑洞，有点意思……
    但是不行，先不谈她与橘子根本不熟，主要是，她好奇这三个人接下来的命运发展。
    此时此刻，空姬然终于明白「命运」为啥那么喜欢操纵众生了。
    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其中蕴涵的规则与变数何其之多。
    不过，空姬然没兴趣走「命运」的路，「炼心」自有它的妙处。
    “别多想，我与橘子并无瓜葛，只是你若想称帝，必须依靠她这个左膀右臂。”空姬然解释道。
    由于身体残疾，朝堂之上不少人质疑徐天然的太子之位。日月皇帝也考虑过另立太子，只是病重瘫痪在床方才不了了之。
    徐天然企图弑父，正是因为想要凭借此时仍为太子，皇帝驾崩之后能名正言顺的直接登基为帝，故出此毒策。
    “遵命。”
    如非必要，徐天然同样不想轻易放弃橘子这种既有才华本领，又忠贞不二的得力干将。
    “对了前辈，得罪您的是皇族中的哪一脉或是那位供奉长老，属下愿为您解忧。”徐天然突然问道。
    他恨啊，要不是那家伙，自己怎会成人奴仆。
    空姬然淡淡道：“皇家护卫队徐白所属一脉。”
    有人请战，正好省事，据徐白的灵魂来看，他父亲还在戍守边疆呢，大老远的……
    “徐白……北亲王徐南昌，属下记住了，定屠他满门！”徐天然恨恨道，此时终于显露出原本枭雄的一面。
    恰巧北亲王徐南昌支持的是另一位与他对立的皇子，趁此机会一并宰了出气便是。
    “行了，你好自为之吧。”
    空姬然随手将徐天然放下来后直接离去，看到她样貌的仅有徐天然，护卫们仍处于晕死状态，她就没多管。
    徐天然长叹一口气，忧伤的环视周围一马平川的宝库。
    好空旷啊，突然有点不习惯……
    等等，皇家宝库被搬空了，圣灵教要的那些稀有金属可咋整？
    日月官方粗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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