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难得与他这样细声细气地说话,他十分珍惜,也不恼,默默接过,重新穿上。
嗯……如果不穿的话,说不定她又会不开心。
“二哥!小白找到啦!”
不远处,苏早挥着一个手电筒,啪嗒啪嗒跑了过来,瞧见余欢,愣了:“小欢欢?你怎么也在这里?”
很快,她醒悟过来:“你也过来找小白?”
余欢点了点头。
苏早瞧了瞧旁边的祁北杨,又看了看余欢,视线下移,瞧见了她的腿。
“呀!”苏早惊叫,“你鞋子里怎么这么多雪?脚冷不冷?先去我车上暖和一下吧!”
祁北杨这才留意到,余欢的雪地靴口处,有不少雪。
她靴筒本来就低,一路走过来,风吹了不少雪花进去;去拉小白的时候,踩进了雪窝子里,再加上刚才摔的那么一下,又灌进去不少。
余欢的双脚已经冻麻了,自个儿倒是不曾察觉。
不由分说,祁北杨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沉着脸,径直就要往外走。
苏早愣了愣,瞧见地上的黑伞,连忙捡起来,追上去:“哎,东西掉了!”
余欢晚饭吃的少,被他这么突然抱起来,头晕眼花的,忍不住叫他:“你放我下来啊。”
祁北杨固执的老毛病又犯了:“等你自己走过去,这脚指不定就废了,你还想不想跳舞了?”
……哪里有那么娇气。
余欢瞧出来他在发怒,又不知他在气什么,心里面小小抱怨一声,也没有说出口。
小时候,有一次捐赠来的鞋子质量差,鞋底薄,踩在地上雪往里面灌,她人小不懂,脚冷也不知道说,那样傻乎乎穿了好久,直到脚上起了冻疮,才被祝华院长发现。
吃苦长大的孩子,早就习惯了这些小小的不适;只有祁北杨,才会觉着她受了了不得的委屈。
也只有他,把她当宝贝一样惯着。
很快到了车旁边,祁北杨粗暴地扯开车门,弯腰将她塞进了后驾驶座;司机打着瞌睡,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什么话都不敢说,只看着祁先生阴沉着脸坐上来,重重地关上车门。
祁北杨上来就扒掉她的鞋子,里面的绒绒早已经被雪浸湿了,袜子也湿透了,摸上去冰冰凉凉的一片。
祁北杨心里一紧。
她刚刚的脚,就一直在这湿透了的鞋子里面?
余欢还未叫出口,袜子就被他冷着脸扯掉,下一秒,大手直接摸了上去。
麻木冰凉的脚,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余欢蜷缩着身体,忍不住颤栗。
但这还不够,祁北杨的手被风吹的已经不够热了。
祁北杨毫不犹豫地掀开自己的上衣,余欢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把脚缩回,但被他强制性地扯住了脚腕。
“别乱动。”
他沉声说,强硬地拉着她的脚腕扯过来,贴上去,拿自己的身体给她暖冰凉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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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6-23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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