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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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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8-17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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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雒芊离开后,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有谁谁进出过这间画室,许从一就这样靠着墙,站了整整一夜,当然,也失眠了整整一夜。
    到绚丽的太阳从东面升起来,许从一才隐隐有点睡意,他闭着眼睛,眼眶下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开门声,没有立马睁开眼,而是继续睡着,到清晰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伴随着一股怎么都无法忽略掉的灼热注目,许从一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就撞见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眸中。
    “睡得不好?”雒伽视线往下移了一点,看向许从一的下眼睑,一点浅浅的黑色。
    许从一基本整夜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浑身都酸痛得厉害,加上很久没有喝过水,喉咙也干渴地难受,他舔了下脫皮的嘴唇。
    “有水吗?”许从一眉头挑了一点,用完全不生分的语气问雒伽。
    雒伽眸光瞬间亮了不少,他忽然就笑开了。
    “有,当然有。”雒伽右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他弯腰把箱子放在一边的矮桌上,转身就离开房间里。
    不到两分钟时间,返回画室,手里多了一杯冰冷的水。
    雒伽把杯子递到许从一唇边,许从一声色不動地掀起眼帘,看向蒸腾出来袅袅白雾后面的雒伽,男人俊朗的眉目被白雾模糊了一点,但眼睛里隐藏起来的疯狂,让许从一捕捉到一点。
    许从一低垂下眼帘,张开嘴,潺潺的水流流进口腔,顺着喉咙,一路往腹部蜿蜒坠落。
    刚才还有的焦灼干渴,顿时缓解了不少。
    “谢谢。”许从一给了雒伽一个没有太多感情、机械的笑。
    雒伽将水杯放在金属箱子旁边,他走了过去,打开外面的锁,掀盖子,箱子在左边,许从一一时间看不太清里面具体装了什么。
    只是他没有等多久,雒伽很快就从里面拿了一个金属工具出来,一看到那个小型的工具,许从一眸光就稍稍摇曳了一番。
    “知道是什么吧。”雒伽右手拿着工具,一步迈到许从一面前,许从一明亮的目光从雒伽脸上,落到他手里的物件上。
    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但从物件的构造上来看,因该是打洞器,打耳洞用的工具。
    要给他打耳洞?许从一面上浮出一丝不解,就只是这样吗?
    “打洞器,没有错,你猜的很对。”雒伽优雅笑着。
    许从一抿着唇,他什么都没说,但雒伽却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这一点让他不由的心生异样。
    “不过……”雒伽左臂抬了起来,往前,捏着许从一柔軟的耳垂,他看着许从一还保持着平静漠然的脸,待会他就会摧毁他的冷静,他要在他面前哭出来。
    “不是打在这里。”雒伽否定了许从一的想法,“而是打在……”
    雒伽的左手离开许从一圆润可爱的耳垂,沿着他修长的颈脖,往下,掠过往内凹陷的骨窝,到形状诱人姣好的锁骨,没有停下,钻进许从一敞开的领口,跟着进去了一点距离,停在许从一胸膛上,停在其中一个细小玲珑的突起处。
    那小粒一被冰冷的指尖触及到,就抖了一下,不止是小突起,就连许从一整个人身体,都颤了一颤。
    “打在这里。”雒伽指尖轻轻挑拨了一下。
    许从一想挥手去阻止雒伽越界的行为,似乎才后知后觉,发现手臂有千斤重,根本就没法顺利抬起来。
    “你、做了什么?”许从一有点难以置信,面孔里都是震惊。
    “是刚才的水。”
    他顿时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对,我在水里加了一点东西,放心,只是为了防止你一会不乱動而已。对你身体没有任何损害。”雒伽从许从一领口拿出手,跟着,在许从一的注视下,开始一颗颗解他的衣服纽扣。
    他速度不快,半分钟时间左右,解开所有的纽扣,于是顿时许从一整个胸膛都暴.露在外。
    “你到底是谁?”许从一盯着雒伽。
    雒伽左手摁住许从一肩膀,他凑了上去,彼此脸靠得很近,呼吸打在对方脸上,吐息是冷的,这一点提醒到许从一,面前站着的不是人类,而是血族,他偏了一点头。
    “你知道的,不是吗?”雒伽收拢手指,看着许从一墨染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忽然他松开了手,缠绵的笑意重新占据整个眼瞳。
    “不要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我开心吧。”
    “……你的开心,分明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你刚才不是说了,想看我哭。我可不是什么受虐狂,越痛越兴奋。”许从一眯着眼,打碎雒伽的妄想。
    要求被拒绝了,雒伽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这个发展才是正确的发展。
    他看中的人,怎么能这样就妥协认输。
    不能的啊。
    雒伽把左手拿下,往打洞机上装了一颗黑色的钻钉。
    他勾唇微笑道:“有点痛,忍不住的话,可以叫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往我心脏来一刀,我都不会叫的,请放心。”许从一知道雒伽要的是什么,他要他的不屈服,要他的坚韧,他自认是个慷慨的人,这些东西他还是可以给的。
    大家都是演戏,站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他还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游戏npc。
    “好,我开始了。”雒伽把打洞机举到一片盈白的皮肤上,把绯色的小颗粒放进到空处。
    在一个无声的微笑中,扣動了开关。
    黑色的钻钉顷刻间就贯穿了过去,更是在几秒的时间里,周围一片皮肤都漫上了红晕。
    那里可以说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敏感度比之耳垂有过之而无不及,许从一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样痛,痛得他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栗,头皮被拉扯着痛,被贯穿的地方,一突突地跳動,完全心脏跳動的频率吻合起来,像是心脏移了位,从左边移到右边。
    眼前瞬间黑了一下,他咬着唇,不让痛吟声冒出去。
    额头被人轻轻擦过,过于疼痛,冷汗直往外面冒。
    “还有一颗,再忍一下。”雒伽到金属箱子里又拿了一个漆黑泛光的纯黑色钻钉,安装到打洞机上。他捏着许从一下颚,将他无力低垂的脸抬了起来,伏身过去,吻住许从一血色退了不少的嘴唇。
    第二颗钻钉打了上去,许从一牙齿直接下陷,咬破了嘴唇,一滴猩红的血珠涌了出来,顺着他消瘦的下颚,滚落到修长绷紧的脖子上。
    雒伽离开去放打洞机,转身回来,瞧见那滴鲜血蜿蜒出来的痕迹,笑意顿时加深,他手臂绕到许从一后颈,抓着他头发,逼迫他将修长的脖子完全展现出来。
    许从一周身没法動弹,只能由着雒伽对他为所欲为。
    雒伽低下头,湿軟的舌头从下方截住嫣红的血珠,跟着缓慢往上,一点点地将血色的痕迹给舐干净。
    到许从一突起的喉骨时,逗留了片刻。
    许从一呼吸越加粗重,男人身上衣服整齐,贴着他的身体,导致刚被刺穿,戴着钻钉红肿起来的地方,就那么在男人衣服上摩擦着,疼痛感变得更加清楚,任何一个细小的摩擦,都带来浑身都难忍的刺痛。
    他张了张嘴巴,想叫停,视线一转,看见雒伽正目光灼灼的睥睨着他,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等他求饶。
    许从一合上嘴唇,他闭上眼睛,哪怕眼帘颤抖着不成样子,还是一味地坚持着不认输。
    雒伽赞赏性地打量了许从一一会,他离开许从一身体,走到屋子中间,抓着盖在某个画架上的布帘,手臂一挥,取下了布帘。
    纯白的宣纸平铺在上面,旁边木架上放置有各种作画用的工具,雒伽抽了一只彩色的画笔出来,拿在右手里,他转目朝右边看,仔仔细细看了几眼,尤其是黑色和红色交.融的地方,收回目光,跟着就快速落笔。
    雒芊是在雒伽作完一副画后离开,又等了一会时间,看雒伽确实没有要再进去的迹象,才拿着一些食物到画室里。
    在外面那会,她曾经试图想象过屋内会是什么状况,然而等她徐徐推开房门,发现之前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屋里的状况,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种。
    在门口呆了近半分钟,雒芊慌张地走进去,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就奔到许从一面前,跪在地上,给他将敞开的衣服,扣上纽扣。
    可哪怕雒芊動作在小心翼翼,单薄的衣服布料还是摩擦到了里面打穿了洞,佩戴着黑钻的红粒,细小的摩擦顿时带去一阵针刺的锐痛,将半昏睡过去的许从一给惊醒。
    他歪到一边的脖子转了回来,析长的睫毛颤抖着,眼帘一点点掀开,在看到面前出现的人是谁时,放下了想要去阻止对方的手。
    右臂上的铁链转移到了右脚踝上,许从一得以坐在地上,不过胸口的痛蔓延侵袭到全身,他周身上下没有太多力气,到现在也就喝了一点水,腹部空落落的,似乎连开口说话,都变得有点困难。
    雒芊给许从一扣好衣服上的纽扣,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说什么,道歉无济于事,所以她只是垂着眼眸,把带来的食物拿过来,送到许从一面前。
    “这里很少有人类出没,我能找到的就这些,你吃一点吧。”
    许从一举起沉重的手臂,把雒芊手里的面包拿了过来,他一点点撕开胶带,低头就大咬了一口。
    然后面色没有波動地机械拒绝,雒芊看着许从一的脸,觉得心口痛得厉害,昨天这会是什么状况来着,她在洗手间帮许从一洗衣服,许从一说那种粗活不是她该做的。
    她以为那应该是个好的开头,可结果如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许从一失去自由不说,雒伽还对他的身体做那种可怕的事,他在侮辱和欺凌许从一,脆弱如她,却是什么都没法做,只能这么看着。
    “你再忍忍。”雒芊忽地伸手,抓住许从一的手腕。
    许从一眼帘掀起来,他刚才或许哭过,脸颊上还看到了一点隐隐残留的泪痕,雒芊逐渐收拢手指。
    “我会救你出去,一定会。”
    许从一注视着雒芊坚定的眼眸,彼此这样对视了好一会,以许从一的点头,做收尾。
    “嗯。”许从一轻轻应了一声。
    锁链足够长,画室里配备有卫生间,许从一在雒芊离开后不久,就拖着曳地的锁链去了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冰冷的水流下,掬了数捧水,往脸上扑出。
    用冷水刺激神经,在抬头起来时,眼中的星光依旧。
    画室里的时间过得似乎有点快,转眼落地玻璃窗外的光亮就渐次暗沉了下去。
    早上那会雒伽画的画被他拿走了,空荡荡的画架上,什么都没有。
    许从一靠坐在墙角边,手指卷曲,搁在地上。
    他垂着头,放空思想,不去想任何事情,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雒伽是在晚霞漫上天际的时候,再次进到画室来的。
    那个时候许从一正偏过头,看着霞光通红的天穹。即便是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是没有回头,到有人在他面前站定,黑色的阴影遮掩住视线,他眼皮眨了一眨,收回视线,仰头,往高处看。
    男人逆着光,面孔看不大清,周身被红霞渲染,看起来有种不真实感,许从一重重闭了下眼睛,再睁开,面前的人蹲下了身,随后咔哒一声响,脚腕上的锁链打开。
    手臂让人抓着,身体被人强势扶了起来,许从一没拒绝,借着雒伽的力量,站起身。
    雒伽将许从一扶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他并不是空手来的,臂弯里还搭着一件衣服。
    “换上这件。”雒伽把衣服甩到许从一腿上。
    许从一拿起衣服,是一件半透明的真丝衬衣,触手一片细軟光滑,许从一捏着衣服,没有马上往身上套。
    “要出去?”如果仅是在这件画室,没有必要让他换衣服,许从一于是猜测到。
    “穿上。”雒伽回答许从一的疑惑,口吻命令。
    弯唇微微笑了一声,许从一動手,把雒芊给他系好的扣子一颗颗解开,他快速脫了,扔到旁边地上,随后把雒伽给的真丝衬衣换上。
    过程中不免碰到红肿的两粒,疼痛中他只是拧了下眉,继续快速将扣子系好,扣到脖子下,留了两颗没有動。
    许从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步就跨到雒伽面前,双臂攀上雒伽肩膀,脸凑了上去。
    看到雒伽眸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许从一慢慢靠近他,在两人嘴唇即将相触的刹那,许从一忽然停了下来,他个子比雒伽矮一些,但没有仰视对方,他眼睛斜着。
    笑意盎然地细喃:“在想什么?以为我会亲上去?”
    “别想太多啊,我不会喜欢你的,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我不知道你具体要做什么,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尽早死了那个心吧。”
    说完这些话后,许从一就退开身,他一声嗤笑,嘲笑雒伽做的一切。明知道是假的,还要当真,到底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不愿意看清。
    傻瓜才会在游戏里用上真情实感,雒伽想摧毁他,说句实话,他也想摧毁雒伽,不是喜欢他吗,很好,他会好好利用这份爱,去伤害他。
    毕竟,礼尚往来,才公平。
    许从一自雒伽旁边擦肩而过,走向半开的房门。
    刚走了两步,手腕被人拽住,许从一顺势转过头,他唇角的笑意完全被一阵冰冷取缔,看雒伽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紧跟着,下颚同样被人捏住,男人手指用力,几乎是瞬间,就捏得那处皮肤发红。
    许从一皱着眉头,到是知道刚才那番话肯定会激怒男人,他其实也是这个打算,要来就来大点的,这点毛毛细雨,像逗弄小猫一样。
    挑衅般地瞧着雒伽,许从一等待着他的反应。
    雒伽是真的有点发怒,就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咬破许从一的喉咙,让他看着自己的鲜血,从体内快速流尽。
    只是在对上青年沉静的眼眸时,他马上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对方想要的,他想看他愤怒发狂,失去理智。
    怎么能这么快让他如愿,他的愿意都还没有达到,怎么可以让许从一先一步快乐起来。
    不行的啊。
    雒伽控制着怒火,将它们迅速压制下去。
    他盯着许从一,指腹温柔摩挲着吐露伤人话语的绯色唇瓣。
    “你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可惜你还是不够残忍。那么接下来,我会放开手,不再顾及你的感受了。我说过,会让你痛,特别的痛。”
    “尽管来,记得不要放水。”许从一嘴唇微微一動,在说了这话后,他突然伸出舌头,舐了一下摁着下嘴唇的指腹。
    雒伽把手拿到嘴边,在许从一舐过的地方,也照着他的行为,来了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一场独属于两人的战役,在这一刻正式拉开。
    黑夜降临,车窗玻璃外一颗颗高大的乔木撞进视野中,许从一背脊挺直地坐在车后座,因为是山林间,道路并不平坦,车辆颠簸不定,车速很快,转弯的时候,担任司机的血族一点速度不减,汽车快速转弯,身体惯性作用下往一边倾斜。
    身体晃動,带動深埋体內的物件,倒是真的没有看出来,雒伽还有这个爱好,不过他也没有多余心思去考虑其他了,拳头紧紧捏着,牙关都几乎咬碎,才控制住没有让某些声音溢出来。
    旁边的雒伽神色温柔,若是就这么看外表,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一点,会有某些特殊癖好。
    许从一视线转到车窗外。
    “这是要去哪儿?”
    系统看许从一额头忍得都有冷汗冒出来,竟是不在意身体的状况,反而更加关注其他。
    它回道:“之前雒伽和人通过电话,似乎是去见那人的。”
    “对方也是血族?”汽车忽然碾过一颗石头,巨大颠簸中,埋在內里的长型物体擦过某个地方,顿时一股奇异的电流扩散开,四肢都一阵酸麻,许从一指甲陷进掌心,克制着令人头皮颤栗的快.感。
    他耳垂因为这道窜起来的酥麻,迅速变红,充了血一般。
    系统看许从一浑身都在颤栗不已,似乎有点忍心看下去:“我这里有药,可以屏蔽你身体50%的慾望,我放你兜里了,你悄悄拿出来吃了。”
    许从一眼眶因为身体的变化,而开始湿润,他眨了下眼,濡湿的睫毛塌着。
    “不了,还只是开始,我如果现在就依靠你的药物,那之后该怎么办?谢你好意,说正事。”
    系统这个时候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弄个身体出来,在衍生世界中,它的能力受到一定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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