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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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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8-20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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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趴一会,我趴了一个月,终于爬起来了。
    新书《阴人禁忌》开始正式更新!
    陆冉之后,余土子来了!!
    下面是前五章试读:
    听姥姥说,妈妈是村里第一个高中生,却在高二被开除,理由是乱搞男女关系,而且那会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当时姥姥看着妈妈的肚子差点厥过去,问妈妈孩子是谁的,可妈妈也是一脸茫然,说她根本没跟男人睡过。
    姥姥压根不信妈妈的话,没男人,孩子还能自己钻进去不成?按她的话说,妈妈眼光高,肯定是看不上村里的庄稼汉,那男人不是学校里的学生就是工作人员,妈妈被开除,半辈子都毁了,必须得找到那男人,就算不能结婚,也得要点钱,不然妈妈以后咋活?
    她在学校大闹一场,还报了警,可折腾了四个多月,就是找不到那男人。
    眼看着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借个三轮车带着妈妈去医院看看能不能引产,妈妈在家里答应的好好的,可刚一上车,就抱着肚子喊疼。
    姥姥以为妈妈是不想去医院,装的,就没管她,谁知道路过村东老荒坟的时候,妈妈突然眼睛发直的瞅着坟地,呜呜的哭着跳了车。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轮车开的不快,车座子也不高,可妈妈就是硬生生的摔死了老荒坟边上,下身都是血。
    姥姥当时腿就软了,抱着我妈哭,掀开裙子一看,孩子的头都出来了。
    姥姥慌了神,不知道该咋办,还是下地干活的老余头路过,帮着她把孩子弄出来,我这才活了下来。
    老余头懂风水那一套,当时闭着眼睛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后,说我属小龙,又是在坟地边上出生,是小阴龙,多灾多难,姥姥养不活我,只能他来养,等我成年以后再认祖归宗。
    女儿已经没了,姥姥舍不得这唯一的外孙女儿,更加不敢冒险,只能把我交给老余头,于是我就成了一个快五十的老光棍的女儿。
    老余头没啥文化,说我命里犯水缺土,给我取名余壤,小名土子。
    姥姥虽然没法养我,可隔三差五的就叫我过去吃饭,偷偷问我老余头对我咋样,有没有对我做啥不规矩的事。
    等到地里忙的时候,我更是一天三顿都在姥姥家吃。
    这会正赶上秋收,老余头忙的脚不沾地,我每天放学都是在姥姥家吃完饭写完作业再回家。
    今天作业少,我早早的写完,吃完饭从姥姥家离开,打算去晒谷场跳会绳再回家。
    刚走到半路,就听见有人叫我,循声看去,腊梅正蹲在她家井边上,对我招手。
    腊梅跟我一样,也是有个五十多的“老”爹,不过我还有姥姥护着,她基本没人管,她妈是她爸从外头领回来的傻子,她爸嫌弃她是个女孩,想要个儿子,也不管她,村里基本上没人跟她玩。
    我俩有点同病相怜,看她一个人蹲在井边,我就过去了。
    “咋了?腊梅,你不出去玩?”我跑过去问。
    她神情落寞,嘟着嘴说:“我出不去,我有点冷。”
    我以为是她爸不让她出去,笑着说:“没事儿,我跟你玩,我姥姥刚给我买了个弹球。”说着,从兜里掏出来,递给她。
    我们说话的时候,腊梅妈一直扒着门啊啊的叫,我看了眼,她惊恐的看着水井这里,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你妈咋了?”我好奇的问。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也没放在心上,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子,刚要跟腊梅玩抓石子,就见腊梅屁股底下都是水,顿时哈哈大笑,“腊梅,你尿裤子了。”
    腊梅低头看了眼,一下子垮了脸,都快哭了:“土子,你告诉我爸一声,让他给我换身衣裳,身上湿哒哒的,太冷了。”
    虽然我是女的,却喜欢看武侠片,也有保护弱小的英雄情结,听她这么说,只以为是她自己不敢跟她爸说,立刻答应了,拍着胸脯说:“好,我一会就跟你爸说,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告诉我姥,把我的衣服给你。”
    腊梅比我小,我的衣服她肯定能穿。
    腊梅终于笑了,站起来说:“土子,谢谢你,我有个新家,你来我家串门好不好?”
    “好啊。”我乐呵呵的答应了。
    腊梅笑着抓住我的手,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感觉腊梅的手就跟冬天的凉水一样,冻得肉疼。
    我想要把手拿回来,可眼前却一阵阵发黑,感觉腊梅家的房子都在转。
    “腊梅,你手咋这么……凉?”我说完,脑袋嗡的一声,晕了过去。
    我感觉身上特别凉,像泡在冰水里,冻得我不住的打颤,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姥姥着急的叫我,跟我絮絮叨叨的说话。
    “土子,别在外头玩了,快回家吧,姥给你炖肉吃,土子啊……”
    我有点纳闷,我没玩啊,我在睡觉呢。
    随着姥姥的话,我身上越来越暖和,也不冷了。
    “成了。”老余头说。
    什么成了?难道是炖好肉了?
    我咽了口口水,忙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家,正躺在床上呢,姥姥站在我床头,老余头站在姥姥身后,俩人一脸紧张的瞅着我。
    没闻到肉香,我有点失望。
    “我啥时候回的家呀?”我纳闷的说。
    听我说话,姥姥终于舒出口气。
    老余头板着脸训我:“你咋去了腊梅家?以后谁让你跟着走,你都不能答应,知道不?”
    “我就是去找她玩一会。”我还嘴说,心里委屈的不行,咋还不让我玩了呢?
    姥姥红着眼睛,推了老余头一把,“行了,你板着脸给谁看?孩子好不容易好了,再让你给吓坏了。”
    她一把揽住我,说:“你不是要去给腊梅相看坟地,还不赶紧去?”
    “啥?腊梅的坟地?”我身子一僵,失声道:“为啥要给她相看坟地?刚才她还跟我玩呢。”
    姥姥拍着我的背,不说话。
    老余头叹息道:“腊梅中午的时候掉到她家水井里,淹死了。”
    腊梅淹死了?
    我心里一凉,忍不住哭了,“爸,我刚才还看见腊梅了,她说自己冷,让我告诉她爸给她换身衣裳,她还说自己有新家了,让我去看呢。”
    老余头沉着脸,皱眉问:“她真是这么说的?”
    我忙不迭的点头。
    “看来那孩子也不是故意要勾着你走的。”他说完,似乎有了决定,“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在家待着,我去腊梅家看看。”
    老余头说完急匆匆的离开,我也想去,姥姥却把我摁在床上,瞪我:“你不许去。”
    我瘪着嘴,心思一转,可怜巴巴的说:“姥,我渴了。”
    “你等着,我给你去冲点糖水。”姥姥去外屋拿水壶。
    我连忙蹦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跑,身后传来姥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倒霉孩子,给我回来。”
    我跑到腊梅家的时候,院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我怕老余头看见我,没敢往前,挤到一群大人中间,看着水井那块。
    腊梅躺在井边的草席子上,皮肤泡的发白,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
    在她脚边插着三根香,都灭了,两短一长。
    我听老余头说过,人忌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现在香这样,是腊梅有牵挂,不愿意走。
    老余头正跟腊梅爸说话,他沉着脸,看着像是生气了,“杜刚,腊梅好歹是你闺女,现在没了,你不给她换身体面的衣裳,弄副棺材,她不会走的。”
    杜刚小气吧啦的,腊梅七岁了,没穿过一身新衣服,都是捡亲戚不要的。
    “老余,你少吓唬我,腊梅死得早,又是淹死的,不吉利,给她个草席子,山包上挖个坑埋了就行了。”杜刚不耐烦的说完,要去卷地上的草席子。
    老余头气的脸色发青。
    我看着腊梅苍白的脸,想起晚上她那可怜的模样,冲上去把杜刚推开,气哼哼的说:“腊梅都跟我说了,她想要身干净的衣服。”
    杜刚阴沉着脸,抬手要打我:“什么衣裳不衣裳的,让你多嘴?”
    老余头比杜刚高一个头,把我拉到身边,居高临下瞪着杜刚,“你碰她试试?”
    杜刚顿时萎了,撇着嘴说:“反正这是我闺女,我想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说完,草席子一卷,扛着腊梅往村外走了。
    我急得不行,想要追上去,却被老余头拽住,他叹口气,“没用。”
    “为啥呀?”我急红了眼,特别心疼腊梅,“腊梅就要身干净的衣裳,我有,姥姥前几天给我做的还没穿呢。”
    “丧衣要至亲之人亲手穿上,何况腊梅特意找你,说让她爸给她换身衣裳,这是她的执念,得杜刚亲手给她穿上才行,咱们给穿上也没用。”老余头摇头说。
    杜刚一走,村里人都散了,我和老余头也往家里走。
    姥姥本来坐在外屋,看我回来,站起来说:“喝杯水再睡。”说完就往外走,一脸的不高兴。
    我连忙抱住她的胳膊,撒了好一顿娇,她这才有了笑模样,告诉我明天过去吃饭,她给我炖肉。
    听说能吃肉,我心情好受了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眯起眼睛,糖水甜滋滋的。
    姥姥刚要走,老余头叫住她,说:“她姥,我寻思着把腊梅请回来。”
    “请回来?咋请?她人不是没了吗?”姥姥惊道。
    老余头解释说:“这是东北那边的法子,叫请鬼仙儿,土子容易招邪祟,腊梅阳寿未尽,现在又有心愿未了,也走不了,正好请回来给土子当鬼仙,那种东西就不会再找土子了。”
    姥姥拧着眉,直摇头,“不行,人家都往走送,你还往回请?”
    “这事可遇不可求,腊梅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咱们给她上供,她护着土子,多好的事。”老余头劝道。
    姥姥迟疑道:“真能护住土子?”
    老余头肯定的点头。
    “那行吧,你要是有啥坏心眼,我可跟你拼命。”姥姥说。
    “土子也是我闺女,我能有啥坏心眼?”老余头从里屋拿出张红纸,正面写上腊梅的名字,背面写上她的生日。
    写好后,老余头拿着红纸去了厢房,把红纸贴在墙上,搬过去一张桌子,摆上香炉供品,让我跪在桌子前。
    “爸,把腊梅请回来,她能跟我玩吗?”我期待的问。
    “不能,平常她不会出来。”老余头严肃的嘱咐说:“这事不能跟别人说,尤其是杜刚,这是咱家的秘密,知道吗?”
    我挺着胸脯保证说:“嗯,我谁都不说。”
    他笑着揉揉我的头。
    他点着两根蜡烛放在供桌两侧,又在香炉里插上一根香点着了,说:“腊梅啊,你要是愿意当土子的鬼仙,就告诉我一声。”
    老余头连续说了三遍,两边烛光同时跳动了下,香突然快速的烧了起来,诡异的是香烟不往上升,都飘在墙上的红纸前。
    “快磕三个响头。”老余头着急的说。
    我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刚抬起头来,就感觉身后一凉,地上卷起一股阴风吹到红纸上。
    “成了!”老余头一拍大腿,十分兴奋。
    红纸前的烟散去,我仔细一看,上头居然湿了一块。
    “爸,纸都湿了。”我指着红纸说。
    “没事儿,等腊梅头七过了,红纸就干了。”他让我上了三根香,这才带着我出了厢房。
    在我们折腾的时候,姥姥就回家了。
    因为腊梅这事,村里人都说杜刚冷心冷肺,再没人搭理他。
    不过这事村里也没议论多久,因为没过几天就下了场大暴雨,村里老人都说今年这天邪门了,都十月了,居然还能下这么大的雨。
    比较幸运的是地里的庄稼都收了。
    雨停后没两天,老余头的妹子大萍挎着一篮子鸡蛋过来了。
    “土子,这是你小姑。”老余头给我介绍说。
    我甜甜的叫了声小姑。
    大萍强笑一声,红着眼睛冲着老余头叫了声哥。
    老余头忙着问:“你这是咋了?庄稼让洪水给冲了?”
    大萍摇头,抹着泪说:“哥啊,你可要帮我。”
    “能帮的我肯定帮啊,到底啥事,你倒是说啊。”老余头着急的说。
    我在旁边附和说:“对,小姑,你就说嘛。”
    大萍难为情的说:“是我家男人,他现在邪性了,这两天晚上老拽着我说身上冷,让我给他暖暖,我以为他是要……”她说到这,脸红的不行。
    老余头尴尬的看我一眼,轻咳道,“然后呢?”
    “后来才知道他不是那意思,是真冷,可我给他盖了两层被子,晚上睡觉抱着他,他还说冷,昨天去医院看,医生说他身体没事,昨天晚上都冻得直哆嗦,今天连床都起不来了,不光说冷,还说压着他了。”大萍说。
    老余头脸色凝重,去里屋拿上办事的家伙,“走,去你家看看。”
    大萍哎了声,连忙跟在后头。
    大萍家在碾子沟村,出了我们村往东一直走,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有老余头在身边我也不怕,路上还想着仔细看看大萍男人现在是啥样子,回去好跟村里的小孩吹牛,可刚进门口,我往他那边瞥了眼,心里一寒,不敢过去了。
    大萍男人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层被子,还是缩着身体打颤,脸色蜡黄,隐隐的都翻了白眼。
    而且他身上有层黑气,屋子里还有股臭味
    我拽老余头的袖子,声音发抖的说:“爸,小姑父身上有黑气。”
    我说着,揉揉眼睛,看了半天,确定自己没看错。
    以前老余头办事,我也跟着他出来过,可从见过有人身上冒黑气的。
    “你真看见了?”老余头惊讶道。
    我点头,“真的,还有股臭味。”
    话刚说完,大萍男人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脑袋朝我们转过来,我都能听见他脖子的骨头咔擦咔擦的响。
    “冷,忒冷哟,压着我咧。”他说话怪腔怪调的,说完砰地一声摔在床上,浑身抽搐,翻着白眼,脑袋冲着我。
    我吓了一跳,忙着躲到老余头身后。
    老余头安抚的拍拍我的手,让我待在门口,他走到床前,掀开床单褥子,脸色大变:“这东西哪来的?”
    “河里头。”大萍挺不好意思的,说:“这不老大要结婚了,也不能没个像样的家具,我就把我跟他爸前两年新打的那张床给他了,正好前两天下雨发洪水,也不知把谁家的门板子冲下来了,我就捞起来,混着我家不用的门板搭了床来睡。”
    老余头叹气说:“啥门板子,这是棺材板子。”
    大萍当即白了脸,“不能啊,我又不是没见过棺材,棺材板子不这样。”
    老余头从兜里掏出块木头放在大萍男人的头顶,说:“你赶明找副棺材好好瞅瞅,最下头那层板子跟这个一样不!”
    我认识那块木头,老余头管它叫印,他说这是从他祖师爷那会传下来的。
    大萍男人猛地瞪大眼睛,双脚一伸,直挺挺的定在床上。
    老余头把他从床上搬下来放到太阳底下,他双手像鹰爪一样,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像是很痛苦,可他身上的黑气却在慢慢变淡。
    老余头又拿着床单把大萍男人身下的棺材板包起来,放到院子里的阴凉处,等着太阳下山了,才跟大萍说:“你去找根蜡烛,点着了放在院子外头,再跪在旁边烧点纸,陪个不是,说你不是故意抢了人家的棺材板,压着他的。”
    大萍忙不迭的应了,去准备纸钱和蜡烛。
    老余头去厨房,从灶台里头掏出一铁锨的柴火灰,撒在院门口。
    我好奇的问:“爸,你这干啥呀?”
    他拉着我站到一边,说:“这样就能知道他走没走了。”
    大萍匆忙准备好东西,跪在蜡烛旁边,一边烧纸一边道歉。
    看着蜡烛烧了一半,老余头朗声道:“棺材板我给你送回去,快些离去。”
    大萍男人呀的叫了声,声音尖锐,放在院子里的棺材突然倒地,与此同时院门口的蜡烛被一阵风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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