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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杨又叮嘱了几句,要求属下调查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可以同时多调查几个人,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
景长泽深觉自己找对了人,尤杨行事作风非常严谨,作为同盟非常可靠。
“将军,你是怎么打算的?”在尤杨交代完毕后,景长泽好奇地问道,“等帝国被搅乱后趁机壮大自己?”
尤杨和蔼和亲地笑道:“怎么,在你心里,我是那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人?”
景长泽腾一下脸红,赶紧摆摆手:“不是、您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我还真是。”尤杨坦然笑道。
景长泽:“……”
“只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人类内乱已经不是主要问题,先干掉混进来的魂才是最重要的。”尤杨敛起笑容,肃然道,“不彻底消灭掉魂,我可不是那渔翁,而是那只蚌啊!”
景长泽点头:“将军说的对。”
“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而与夏铭杰为敌的?”尤杨突然问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为了人类存亡而斗争的人。”
“夏铭杰那孙子可彻底地坑了我一把,此仇不报此仇不报非君子。”景长泽摊手,“人类存亡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眼不下这口气。”
夏铭杰坑了他一把,还捅了他一刀,最重要的是,夏铭杰威胁到了攻略对象们的性命啊,他不可能不管。
两人相对而坐,尤杨直视着景长泽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尤将军目光如炬,景长泽感觉自己全部秘密都要被看穿了,压力倍增。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尤杨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可以同意你的加入。”
景长泽眼睛亮了一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你背景太过特殊,短期内我不会相信你。”尤杨继续说,“你加入后只会有一个任务,等完成这个任务后才会正式接纳你。”
景长泽猜测道:“消灭掉魂?”
尤杨微笑地点点头:“是的,聪明。”
景长泽站起身,伸出手,“我会努力证明自己的,多谢将军赏识。”
尤杨也起身准备和景长泽握手,斜向突然插进一条胳膊,挡住了尤杨的手臂。
景长泽诧异地望过去,发现是冯桦那小子。他第一反应以为是冯桦记恨他,但在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冯桦担心的事情。
这家伙在怀疑自己就是那只魂,贼喊捉贼呢!
景长泽收回手:“也对,将军还是谨慎点为好。”
尤杨无奈地摇摇头,瞪了冯桦一眼,但并没有出声批评他。
“小桦,给他安排一间屋子,再组织一支讨伐魂的队伍,选信得过的人。”尤将军吩咐道。
冯桦:“是。”
“在调查结果出现之前都不会有什么事,你先休息吧!”尤杨对景长泽说,上下扫视了一眼,笑道,“多吃点东西,你再瘦下去都扳不动飞船操控杆了吧,帝国闹饥荒呢吗?”
景长泽被逗乐,羞愧地挠了挠脑袋。
在冯桦的安排之下,他住进了一间普通的民宅里,单人公寓,面积很小但装饰齐全,非常有家的感觉。
“调查结果出来前不会让你进基地的,老实在这里待着!”冯桦冰冷地命令道。
“谢谢上校大人,这房间真好。”景长泽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单人床上,床垫上下弹了两下,他拍拍床,嘴里发出娇柔的女声,“环境这么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冯上校要不要留宿一夜?”
冯桦喝道:“少废话!安静待着!”
看到冯桦的反应,景长泽笑地打跌。
“那就慢走不送啦!”他挥挥手。
不知为何,看到这种假正经的老古板,他就特别想调戏对方,逼得对方露出窘迫的表情非常有满足感。
冯桦瞪了他一眼,又拿这人没什么办法。景长泽那只手在他眼前晃的让他眼花,冯桦翻手从他手腕上揪下一个东西,斥责道:“想要加入联邦军,就不要带着这种代表帝国的东西了,没收。”
景长泽困惑:“什么东西?”
冯桦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嘭地甩上了门,撞得整间屋子都颤抖了一下。
什么东西代表帝国?景长泽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腕,迷惑不解。
尤杨说得没错,他现在太瘦了,手臂纤细而瘦嫩,在洛林清哪里被折磨地狠了,掐上去都掐不出肉。景长泽捏了两下,猛然察觉冯桦把什么东西给摘了。
不是吧!!!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就追了出去。
走廊空空荡荡的,街面上零星几个行人,没有冯桦的影子。对面是一栋破损的时钟塔,数字都掉地差不多了,钟表倔强的滴滴答答的向前走着,时间难以辨认。
景长泽颤抖地举起手臂,银环上光秃秃的。
冯桦把他的屏蔽仪摘走了。
那个被做成烈焰军徽记样子的屏蔽仪。
惨了……
景长泽懊悔地捂住脸,早知道不那么浪了,瞅瞅,浪出事了吧!
银色手环泛着靓丽的光泽,如同在嘲笑景长泽,气得他狠狠咬了手环一口,差点崩了牙。
景长泽垂头丧气地走回公寓里,随手关上了门,掰着手指头计算倒计时。
十只手指头张开,他刚数下“一”,两条手臂环过景长泽的脖颈,搭在他胸前,景长泽感觉到自己被拉着靠在了一个胸膛上,手臂缩紧,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哥哥。”
身后一声熟悉地叫声让景长泽哆嗦了一下,紧接着着一只毛绒绒的脑袋伸了过来,在他脸上蹭了蹭。
“终于找到哥哥了,我好想你。”
来、来的有点快吧!比之前去洛林清那里时候还快,是一直做好准备等着呢吗?
“哥哥心跳加快了,是也想我了吗?”方伊阳把景长泽搂在怀里,低头亲上他的颈窝。
景长泽不想他,只想哭。
脖颈出被亲的痒痒的,景长泽缩了缩脖子。看到哥哥给了反应,方伊阳吻得更起劲了,舌头舔了一口,牙尖轻轻咬了上去,咬出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我找了哥哥好久好久,甚至和军部打了一架,之后又看到了哥哥的通缉令,担心地不行。”方伊阳低声述说,“哥哥你都去做了些什么?”
他声音带着嗔怪和怨怼,如同撒娇一般。
搭在胸前的手臂上面有一条浅浅的伤痕,一看就是新伤,估摸着是与洛林清打架时候受的伤,景长泽略有些愧疚,几欲说声对不起。
方伊阳哀怨地问:“哥哥是讨厌我了吗?”
景长泽还没思考清楚该如何回答,脚下突然一空,向下坠落。
“啊!”他一声惊叫,从地板上的黑洞里掉了下去,然后又很快看到了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摔到了个软软的垫子上。
景长泽被转移到了房间的床上,方伊阳走了过来,半跪上床铺,把景长泽压在身下。
青年手指沿着景长泽的脸颊描绘,眼睛一眨不眨,倒映着哥哥的身影。
“我想过了,哥哥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做得不对。”方伊阳轻声道,“哥哥是翱翔天际的鹰,肯定不会愿意被我装进笼子里。”
这个体位太不和谐,景长泽精神无法集中在方伊阳说的话上,只想赶紧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不过现在好了,我有足够的实力了,哥哥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方伊阳专注地说,抓住景长泽的双手,压在头顶,“不会再让哥哥离开了,阿不,是我不会再离开哥哥了。”
景长泽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方伊阳嗅着空气中哥哥的味道,心满意足地说,“哥哥失踪了那么久,得先补偿我。”
方伊阳嘴上温柔,但景长泽觉得这家伙比以前还难以对付。
就好像别人向他竖起了刀子,他自然可以强硬的反击回去。但这回方伊阳没拿着刀,而是温柔地用糖果来诱惑他,他不上钩,方伊阳就会强行把糖喂进他嘴里,而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这颗软糖发起反击。
方伊阳磨搓了下景长泽的嘴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他动作温柔缠绵,俩人唇齿交融,景长泽欲哭无泪地发现他都快被强吻习惯了,习惯性地微张开双唇,任由这家伙在他嘴里探索吸允。
“够了吧!”这个吻绵延悠长,景长泽被吻得口干舌燥,不耐烦地踹了方伊阳一脚。
“不够。”方伊阳紧紧抓住他,“哥哥跑了那么久,都要补偿回来。”
他继续压着景长泽的双手,解开他衣领的一个纽扣,在被他之前吻出来的红斑处来回磨搓。
“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慢了,就该早点把哥哥变成我的。”方伊阳柔声道,他指尖沿着景长泽清凉的皮肤下滑。
这不妙啊!
景长泽扭动起来,方伊阳欣赏了会儿哥哥无力挣扎时的可爱样子,然后加大了力量,把他牢牢实实地按住。
“哥哥动起来让我更加兴奋了。”方伊阳暗示性地动了他一下,景长泽感觉到了某个蓄势待发的凶器,倒吸一口冷气,立刻不敢动了。
方伊阳轻笑,继续挑逗着哥哥,一点点突破对方的底线。
“哥哥在发抖呢!”他用自己手腕上的手环触碰到了景长泽的手环,两枚手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股兴奋地情绪从手环处穿了过来。
景长泽吓了一跳,身体被影响的也陡然兴奋起来。
“唔——怎么回事儿?!”
“手环可不只是定位而已,还可以有简单的情绪共享。”方伊阳得意地解释,手掌隔着裤子摸在景长泽身上,“哥哥果然也被我影响了,是不是很有趣?”
景长泽惊恐地闭上眼,凝神静气,试图强行压下从手环里不断传来的汹涌澎湃的情绪。
这太不妙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之前用召唤兽逃过一劫,现在召唤兽就压在自己身上,完全没人能帮自己了啊!
景长泽感觉到方伊阳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耐不住了一声。
这直接刺激到了方伊阳,他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意志力,不再挑逗景长泽,准备真刀真枪的袭击。
“啊!”景长泽突然一声惊叫。
方伊阳猛地停下动作,急切地问:“怎么?哥哥怎么了?”
景长泽转了转眼珠,危急时刻演技全部爆发出来,眼角哗地涌出泪水。
“疼——!”他假模假样地哭叫着。
方伊阳愣住,自己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景长泽甩着脑袋挣扎翻滚,不断呼痛,眼泪滚滚而落,非常逼真。
“哥哥?!”方伊阳担心地惊慌失措,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急切地追问道,“哪里疼?”
景长泽头本来不疼,被他自己甩地真的开始有点疼了,冷汗从额头滴落,更显逼真。
“头疼。”他有气无力地呢喃道。
方伊阳抚摸上他的脑门:“为什么会头疼?我去拿治疗仪。”
他周身立即出现一个黑洞,方伊阳手伸进去,掏出一个治疗仪,在景长泽身上扫描了一遍。结果显示他有点营养不良,其他的一切正常。
景长泽半真半假地飙着演技,不断地喊疼,用手拉扯着头发,把方伊阳心疼坏了。
方伊阳扔掉治疗仪,随手又召唤出一个黑洞,这次伸手进去,直接从里面拉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景长泽:“……”还可以这样?!
医生与景长泽对视一眼,惊声尖叫。
“闭嘴!”方伊阳怒骂,“我哥哥头疼,快帮他看看。”
医生继续尖叫。
景长泽这下不光头疼了,耳膜也疼。
短暂的混乱过后,医生终于冷静下来,拍着胸膛催眠自己这就是出个急诊而已,然后颤颤巍巍地给景长泽诊治。
景长泽有点心疼他。
片刻后,医生得出结论:“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方伊阳:“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脑部没有损伤。”医生简单地解释,“不像是生理性的,会不会是心理性的?”
方伊阳沉默,心理问题的话,是因为自己吗?
景长泽揪住医生衣角,虚弱地说:“我被人下过毒,会不会是毒素没有清除干净?”
医生皱眉:“详细点,什么毒,怎么回事儿?”
景长泽因为没有记忆,只是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症状。时不时的头疼,以及下毒之人对他似乎存在可以操控的疼痛。
医生眉头紧锁,沉吟半响,犹豫道:“我有个猜测,不过因为只是听说过,并不能肯定。”
景长泽催促道:“您说。”
情急之下他都忘了伪装头疼,好在方伊阳担心地紧,也没有看出破绽,手指在景长泽眼角摩挲,替他擦拭泪痕。
“在旧日医学时,曾经发展出过一种微型机器人,注射到人体内,可以操控来修复人体器官,等于做手术。”医生讲述到,“但后来这种机器人限制性太大,而且排异反应严重,因此很快被淘汰掉。我曾听说过有组织在重新研制这种机器人,来进行军事方面的研究。如果你的头疼能被人操纵,会不会是脑袋里有这种机器人?”
景长泽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脑袋里有机器人,这么可怕的吗?
方伊阳追问:“是什么组织在研究?”
医生:“我只是听说啊!传言里说是帝国第一研究所。”
想想第一研究所是皇族控制的,正是夏铭杰的地盘,这位医生的猜测80%是正确的。
方伊阳又问道:“能把那些机器人弄掉吗?”
医生摇摇头:“不行。强行弄的话说不定能成功,但是太过危险,万一装了自毁装置之类的,大脑可无法恢复,经不起折腾,还是需要设计者或者‘下毒者’来处理。”
景长泽心沉了下去:“谢谢您。”
“抱歉,帮不上什么忙。”医生摇摇头。
景长泽拍拍方伊阳:“把人家送回去吧!”
方伊阳挥挥手,医生脚下出现一个黑洞,他嗷一声惊叫,笔直地掉了下去。
闲杂人等离开,方伊阳迫不及待的大声质问:“哥哥,是谁做的!”
“你别管了。”景长泽可不想让方伊阳冒冒失失冲过去跟夏铭杰打架,“你不能帮我把那些东西拿出去吗?用空间之匙?”
方伊阳苦闷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的空间之力不能操控比脑袋小的区域,要拿可能把哥哥整个头都摘了。”
景长泽打了个哆嗦:“那还是算了。”
方伊阳恼怒自己无能为力,更恼怒总有人欺负他心爱的哥哥。
他抱着景长泽,猛地站起身,怒道:“我带哥哥去第一研究所,让他们帮忙治疗。”
“卧槽,别别!”景长泽慌忙制止他,“禁止去!”
开玩笑,现在夏铭杰认为我死了,才让我这边有机会掌握更多的情报,以此击败他。这要是莽撞地闯过去,能不能解决头疼的问题不说,打草惊蛇可就糟糕了。
景长泽随便以自己是通缉犯的借口敷衍过去,勉强制止住冲动的方伊阳。
正巧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景长泽摸摸自己肚子:“我饿了。”
方伊阳被转移注意力,亲了他脸颊一口:“哥哥营养不良,我去做点好吃的。”
家里没有家务机器人,一切都要手动来。景长泽被放回床上,长吁一口气,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
方伊阳在灶台前做饭,他地手时不时伸进黑影里,掏出各种肉类蔬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抓过来的。新鲜的食材很快化为各色美味地佳肴,景长泽享受了一顿许久未见的大餐,吃的非常幸福。
在方伊阳没有准备对景长泽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如同一个完美的弟弟一般,温柔又体贴,对自家哥哥关怀备至。
就比如他现在立志把哥哥养胖,景长泽就在各种美食的攻势下,与短短三天之内增加了五斤的体重,脸色红润了不少,捏起来总算有点肉了。
又比如他害怕再引起哥哥头疼,几天下来也只是简单地抱着景长泽睡觉,没有任何超过“兄弟”友谊的行为。
景长泽窝在方伊阳怀里,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的攻略对象们,算来算去就是在方伊阳身边时最安心了,真的像是在正常的过日子。
让景长泽感到诧异的是,方伊阳完全没有追问他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之前在帝国和方伊阳进行交易时,方伊阳显然已经知道了景长泽所在,但除了一开始提了一句之外,就再也没有追问过他了。
倒是景长泽抓心挠肺地好奇,方伊阳和洛林清那场架的结果到底是谁赢了。
方伊阳手臂上的伤口很浅,但几天下来也不愈合,景长泽最后看不下去了,要用治疗仪帮他治疗,却被方伊阳制止了。
“不行,这个要留着。”方伊阳把胳膊背到身后,不让景长泽看。
景长泽没好气地说:“你留着它做什么?”
方伊阳歪歪头:“当一道纹身?”
景长泽:“少来,想要纹身去纹个好看的。”
“这个有纪念意义。”方伊阳认真道,“时刻提醒自己敌人太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自满。”
景长泽懒得听他胡扯,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怎么,哥哥恢复精神了?”方伊阳一用力,把景长泽推倒在床上,调笑道,“那要不要做点什么?”
景长泽见势不对,一把抱住脑袋:“啊,头疼。”
方伊阳明知道他是装的,但也没辙,叹了口气,放过了他。
在第四天的时候,一人地闯入打破了公寓内小小的二人世界。
“有紧急情况,需要你来一起商讨。”一看见景长泽,冯桦飞快地说,“跟我来。”
冯桦气喘吁吁,显是一路狂奔狂奔,他说完话后转身就走,连公寓内多了一人都没看到。
“哥哥,要去哪里?”方伊阳搂上景长泽的脖子。
看冯桦的样子,一定是出了大事,景长泽解释道:“有急事,我必须去一趟。”
“哥哥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不让哥哥去。”方伊阳笑道,亲了亲他,“我说过哥哥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陪着你。”
“那就一起去。”景长泽追上冯桦。
冯桦正在楼下的车内等他,他坐在前座上,看到下来两个人,惊讶了一瞬,然后朝方伊阳微微点了下头。
“方先生。”
方伊阳趴在景长泽身后,懒洋洋地挥了下手:“冯上校。”
这下变成景长泽惊讶了,他看看冯桦,又看看方伊阳,诧异道:“你们俩认识?”
方伊阳拉开车门,现实把景长泽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爬了进去。
“方氏财团是我们的资助者。”冯桦解释道,“方先生也要一起去吗?”
“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方伊阳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辆车后座很窄,方伊阳贴在景长泽旁边,把人搂过来就亲了一下,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冯桦看傻了眼,呆了两秒后才故作镇静地清清嗓子:“咳咳,那就出发吧。”
一路上方伊阳故意宣布所属权似的,一直对景长泽动手动脚,非常小孩子气。
冯桦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一会儿平视前方,一会儿看向车窗外,生怕自己无意间从反光镜看到车后座的情景。
飞过大半个城市后,车降落在一个锻造厂房里。
厂房烟囱冒着浓厚的白烟,工人们热火朝天地工作,光是经过就能感受到到里面传来的炙热。
“你为什么要资助联邦?”下了车后,景长泽小声问方伊阳。
方伊阳笑嘻嘻地趴在他身后,像只巨大的树懒:“只要能扩展自己实力、又有可能找回哥哥的事情我都有所涉猎,你看,这不就用上了么!”
景长泽追问:“帝国是你的祖国,你不在乎背叛帝国?”
“只有哥哥最重要了,国家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景长泽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么?
联邦秘密基地就在这座厂房的深处,几个在厂区里左拐右拐,绕了几个景长泽觉得是回头路的圈后,走进了一个小电梯。
再出来就是一片极大的地下空场,上面停泊着几架战舰,景长泽粗略观察了一下,每架都是经过改装的最新型号战舰,看来有了方氏财团的资金协助,联邦流亡部队实力不低。
几波军人在空场周围进行射击训练,枪声阵阵,电子靶子上播报着环数。
穿过着底下广场,冯桦带着俩人再次走进一架电梯,这次再出来是一个安静的会议室。
会议室圆形桌椅围绕一圈,搞得像是圆桌骑士一样。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互相交头接耳地讨论,尤杨坐在主位,面色沉重。
看到俩人进来,尤杨打了个招呼。
“景长泽,方伊阳,坐。”
“尤将军好。”景长泽回礼。
已经没有两个人挨着的空位了,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刚刚坐稳,景长泽就看到坐在旁边那人凭空消失了,只剩下椅子在地上摇摇晃晃。然后方伊阳顺理成章地坐了过去,顺手把椅子挪的更靠近哥哥。
刚才在隔壁的那人从阴影里跌出,落在对面一把椅子上,茫然地望向四周,不知道发了什么。
“好了,人齐了,会议开始。”尤杨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宣布道。
会议室安静下来,大家注视着尤杨,眼巴巴地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尤杨:“可能你们中大多数人已经知道了,刚刚传来紧急报告,帝国皇帝驾崩。”
景长泽震惊:“……!!”
尤杨扫了景长泽一眼,继续说:“情报里说是皇帝重病不治,这个真实性无所谓,重点是大皇子夏铭杰将于半个月后继位。”
夏铭杰准备直接掌控帝国了么?!景长泽心里一紧,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你们怎么看?”尤杨询问道。
会议室里再次掀起吵杂,众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唯有方伊阳对这个消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盯着自家哥哥,是不是伸手试图抚平景长泽紧皱的眉头。
尤杨抬手制止众人吵闹:“一个一个说。”
一帮人分析起夏铭杰继位对帝国的影响和可能带来的政策改变,然而会议室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夏铭杰真实身份,分析来分析去实则都没到重点。
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结束,结果是静观其变,跟没讨论也没什么关系。
尤杨宣布会议解散的时候向景长泽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离开,景长泽坐着没动,知道这次会议这才真正开始。
会议室里还剩下尤杨、上次那个眼生的联邦军官、冯桦、景长泽和赖着不走的方伊阳五个人,尤杨看了眼方伊阳,用眼神询问景长泽。
“方伊阳,你先出去下。”景长泽说道。
方伊阳危险地眯起眼睛:“哥哥说什么?”
景长泽:“没什么,那就一起听着,记得保密。”
方伊阳满意地低笑:“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会议室里其他人:“……”
“咳咳。”尤杨清清嗓子,高声道,“高影,先说一下你的调查结果。”
“是。”高影站起身,打开腕表,“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直接调查夏铭杰,而是从其他角度尝试切入。”
他把一份文件从自己腕表里抓出来放到会议室显示仪上,屏幕上出现一两个男人,一个英俊挺拔,一个年迈脱发,大服便便,
“魂从联邦这边离开后,理应不会直接附身到夏铭杰身上,很可能先附身过其他人。在阅读了大量资料后,我得知魂在转移身体之后,前一个身体会立即死亡。”高影讲解道,“所以我调查了近两年来所有帝国官员的信息,寻找出了四名非正常死亡人员。”
“其中两人死于谋杀,排除在可选范围外,剩下的就是屏幕中显示两个人。
“年轻的这位是在一赶往一个会议的途中突然死亡,原因不明,死于16875年10月份。经过详细调查,此人出身平民,是少有的非贵族出身,却属于皇族党派的帝国官员,任职于交通安全科,时任副科长。
“老一点的这位是伯爵,贵族中的贵族,古板而又固执,公众对他的评价极差。他死于16875年11月份,死亡原因同样不明。”
高影切换了一张画面,屏幕上显示出一张照片,画面中那个贵族倒在地上。地面是大理石地板,铺着奢华的地毯,周围可以看见精雕细琢的雕花桌腿和淡金色的墙壁。
“这里是——!”景长泽下意识地惊讶出声,他认出了这个地点。
“这里是皇宫宴会厅,当时宾客无数,非常巧合的是,夏铭杰同样在场。”高影又展示出了几条新闻截图,“当时他就公然倒下,直接断了气,有几家媒体曾经试图调查此事,但被帝国皇族以丑闻有损皇室威严为原因压了下去。”
冯桦问道:“那个年轻人死得时候,这名贵族也在场吗?”
高影摇了摇头:“没有,但也很简单就可以解释。魂不止能附身人类,随便什么生物都可以。附身个虫子都能接触到那名贵族,但皇宫都经过特殊处理,任何生物无法轻易进出,想接触到夏铭杰只能通过他身边的人类。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魂一开始目标就是夏铭杰,他先附身了那个平民官员,后发现这个平民是无法接触到皇室地,于是急忙转移身体,通过贵族来接触夏铭杰。
“综上所述,夏铭杰为魂的可能性非常高。”
高影结束他的介绍,屏幕上画面转变为夏铭杰的照片。
照片摄于最近,他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正在微笑地跟一个小姑娘聊天,标准的新闻洗脑用正能量摆拍照片。
尤杨盯着这张照片,陷入沉思。
“哥哥。”方伊阳把脑袋支在景长泽肩窝上,“这个夏铭杰是敌人吗?”
景长泽点头:“嗯。”
方伊阳:“他曾经找过我哦,说要跟我合作。”
景长泽竖起耳朵:“合作什么?”
“那段时间找我的人太多了,印象不深。”方伊阳歪着脑袋回忆,“是在我跟帝国官方接触过后,单独给我发了个信息,好像是说要探讨借用空间之匙开发什么东西的事情,要求单独见面,但我当时想着他跟靳破军是一伙的,就直接拒绝了。”
景长泽:“别跟他接触,以后见面躲远点。”
方伊阳感受到哥哥的关心,眼睛笑成一道月牙:“好的。”
“不能让夏铭杰继位。”尤杨突然说道,“如果他继位了,只要运用得当,所获得的权力足够慢慢消灭人类。”
屏幕上照片消失,一个倒计时弹了出来,倒计时15天,正是距离夏铭杰继位的日期。
“十五天太短了,夏铭杰一定对继位仪式严防死守,很难突破对方的守卫。”冯桦皱眉道,“准备时间不足,就连从这里派战舰飞过去都需要至少两个礼拜。”
“时间不足的话,”尤杨当机立断,直接下了命令,“今天之内完成前期准备工作,具体战术在飞船上再决定。”
冯桦高影:“是!”
这边尤杨雷厉风行地开始计划人选和其他细节,景长泽旁听了一会儿,听不太明白联邦这些事务,开始神游物外。
他戳了戳方伊阳腰部。
“哥哥?”方伊阳报复性地叼住他的耳垂。
大庭广众之下景长泽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他:“你不是可以直接传送吗?不能把战舰传送过去?”
“哥哥高估我了,那么远的距离我也只能把我自己传送过去。”方伊阳遗憾地说,“不过如果哥哥要求,我也可以先过去宰掉那个叫夏铭杰的家伙。”
景长泽:“不用了,别冒险。”
情况紧急来不及认真讨论和计划,尤杨几乎单方面下达了决定,高影和冯桦领了自己的命令离开。景长泽见到会议结束,也准备离开去做准备,被尤杨叫住。
“你觉得,我们应该通知帝国方面么?”尤杨问他。
景长泽犹豫了一下。
夏铭杰早前说的话里存在个未解决的问题,他说他伪造了景长泽是联邦间谍的证据,这可以解释为他曾经在联邦里潜伏过,知道联邦秘密数据库并加入伪造的东西。
但是谁把这份证据给靳破军的?是不知情的人,还是归顺了夏铭杰的叛徒?
靳破军遇刺的细节又是什么,是否是因为身边有人背叛?
军部可能并不干净,冒然通知对方,不一定能得到盟友,可能来的会是敌人。
景长泽慎重地回答:“应该通知,这是关乎人类存亡的问题,但不是现在。”
尤杨追问:“哦?那你认为是什么时候?”
景长泽:“在正式行动开始时,军部内部就算有夏铭杰的人,但也来不及通知夏铭杰的那个时候,在与军部交涉。”
尤杨赞许地点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嗯……”景长泽迟疑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尤杨鼓励道:“这次任务很危险,有什么顾虑全部说出来。”
“不是顾虑。”景长泽瞥了一眼方伊阳,小心翼翼地跟尤杨提议道,“我认为可以邀请星际海盗们的加入,比如穆炜。”
尤杨说道:“你是说你前任老大……”
话还没说完,只见景长泽疯狂给他摇头,还把食指竖在嘴边,挤眉弄眼地示意“嘘”。
尤杨茫然:“……?”
“咳咳,就是说可以找他们。”景长泽接着说,强行盖过这个话题,“虽然他们之前拒绝了您的邀请,但这件事不一样,他们会答应的。”
以穆炜的性格,他可能并不在乎人类存亡,但一定会觉得很好玩,然后跑过来凑热闹。
尤杨同意:“可以,你去联系穆炜?”
景长泽赶紧摆了摆手:“您去比较合适。”
开玩笑,方伊阳在他这呆着呢,他可不想还没杀到boss面前,就先因为内乱而团灭。
“嗯,我会考虑的。”尤杨点头,“谢谢你。”
景长泽:“将军客气了。”
尤杨又转头向方伊阳询问道:“方先生有什么要求吗?是否也要参与行动?”
方伊阳指了指景长泽:“我要跟哥哥住一起。”
景长泽悄悄在桌子下给尤杨摆手,后者分明是看见了,却装作没注意到:“没问题,我给您会安排个双人间的。”
景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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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诧异自己能日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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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8-24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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