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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做贼被抓包了,但我确实也没偷什么东西,只是做法不光彩了点而已,那也不过是还给小音的,她做的事情比我不光彩更多。
再说,现在她这么干,也是她自己选的,我没逼她吧,把柄是自己留下的。
我并不想跟王昭阳解释,说清楚了他可能会不准我这么干,我尤其不想说的是,我这么坑小音的原因。
我还是打算走,想想他没准儿和方可如还能复婚,我说:“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也不用帮我删监控,我不怕人知道,但是你最好现在别说出去。”
王昭阳还是拽着我,一副我很不可理喻的样子,我说:“你放开我,你这样拉着让别人看到怎么想啊!”
“你还怕看到么,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么?”他语气加重。
我用力挣脱,挣不掉他的手掌。你抓这么紧干什么,你早干嘛去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
我说,“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了?”
“我是不想管,今天这监控是我凑巧看见了,如果是别人呢!”
我念叨,“别人不可能像你这么闲。”
诚然,被别人偶然看到的可能性也有,但是很低,做什么事情都有败露的风险,但这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也不能因为那一点点怕,就什么都不干了。王昭阳就是闲,闲得没事儿翻我办公室的监控,有毛病。
那监控室我又不是没进去看过,里面只有一台电脑,默认画面是对准学校外的几个大场景,办公室和教室的都不会有人看。
“对,我闲。”王昭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隐忍着最后一点耐心,“告诉我你到底在干嘛,我是主任,我有权利知道。”
初中部的主任还管到我们小学部来了。
行行行我说,我问他,“在校老师不能私自开课收取学生费用,对么?”
他用不置可否的目光看着我,我说:“如果有老师这么干了,我揭发她,会影响学校的声誉么?”
“燕小嫦你应该知道,大部分的副科老师都会这么做,这种事情是名不举官不究的。”他说。
我点了下头,“你别管我为什么这么干,既然不会影响到学校声誉,那就是我私人的事情。”
王昭阳再吸一口气,他说:“学生家长会有意见!”
“有意见那是她自己没有处理好。”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仇,燕小嫦你不该是背后捅刀的人。”
“这个就不用你关心了。”我垂下眼睛,看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背,我在想,如果我就这么给他抓着,我不挣脱,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开。
就这么僵着,王昭阳依然皱眉看着我,良久,沉沉开口,“你真的怀孕了么?”
这世界上,没有太多人会拿怀孕开玩笑,所以一般身边人告诉我们,怀孕了,基本都会直接相信。
他是唯一一个,问我这种问题的人,我不知道是他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它现在还没什么征兆。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甚至不想去求证,我不想面对**裸的现实。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声色喑哑,“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曾经有一个想法,你为什么没怀上我的孩子……”
没再说下去,可能也没什么好说的,拽着我的手腕,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不想松开,仿佛最后一次发力,他的手掌在抖。
我猝不及防掉了两颗眼泪,吸了吸鼻子,我想我能感受到一点点他此刻内心的难过,如果那时候能怀上他的孩子,也许我就不会跑掉了。
那是那时候,那时候的燕小嫦是什么样,我已经找不回来了。从我自己的内心说,我觉得我现在是配不上王昭阳的,自从和他分手以后,我渐渐就变成了一个很世俗的女人,没什么天真浪漫的想法,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活,怎么让自己舒心。
可能我总拒绝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就好比现在,被他抓包在现场,我是如此不堪,我何德何能挥霍他的在意和关怀。
我还是想劝他一句,“王昭阳我不配……”
我话没说完,门又打开了一次,进门的人什么也没想,顺手就开了门口的灯,然后看到拉着我胳膊的王昭阳以及挂着眼泪的我。
小音!
按照我的计划,偷完证据这个时候我已经该走了,小音不会发现,但现在王昭阳把我拦住,我们耽误了会儿时间。
三个人同时一愣,王昭阳松开我的手,我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去,转了下身抹了下眼泪。小音干干地眨了下眼睛,“王……主任……呵呵呵……”就这么笑着,小音退了出去,又把门给关上了。
我转身看着王昭阳,露出无奈而惆怅的表情,王昭阳却冷笑了一下,仿佛很得意我现在遇到了新的情况,“自己解释。”他说,说完转身走人。
我又不能拦他,又不能和他一起出去,只能站在这里干瞪眼。
王昭阳出去以后,小音就进来了,挂着笑容,偏头那么看着我,用打听事儿的口气,“燕老师还没走啊,我以为你刚已经走了呢,王主任找你干嘛呀,怎么还不开灯啊。”
她这是发现奸情了,心里肯定爽得不行了。
我深吸一口气,“你别想多了。”
她笑,“我能想多什么呀,跟我又没有关系。放心,我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平复了心情,我也笑,看了她一眼,“当然了,你能乱嚼我的舌头根么,咱俩这么好的关系。再说,我都怀孕了。”
小音抿着嘴巴笑一下,没再接话。
我拿着包离开办公室,看小音那样子是没有发现我偷证据的事情,她想不到的,她现在会想到的,就是我藏在办公室和王昭阳搞猫腻,这个猫腻,正好把我偷证据的事情掩盖过去了。
只是委屈了王昭阳。
我是不在乎小音出去乱说什么的,反正我已经不要脸了,我只是不希望事情牵扯到王昭阳。
但我堵不住小音的嘴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走出大门,陈飞扬雷打不动地在门口等着我接我,自从跟小音的事儿发生之后,他一天都不敢落下接我这件事。
我看他一眼,依然不上他的摩托车,自己在路上走。
他只能慢慢跟着不说话。
然后陈飞扬的手机响了,有人打电话,他没接,我估摸是小音打的,他不敢接。后来铃声不响了,改成了短信提示,我飞快地瞪了陈飞扬一眼。
他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抬头目光真挚地说,“我没看,我直接删了。”
瞟了他的手机一眼,这话我信。
小音想告我的状,哼,搞笑。就算让她告成了又怎么样,我根本不怕陈飞扬再怀疑我,怎么着了,允许他爬墙,还不允许我有两个爱慕者了,他爱咋咋滴,我根本无所谓。
回家以后,我抱着电脑开始打匿名信。
最开始听说“匿名信”三个字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这是个特别不好的东西,特别卑鄙无耻的手段,今天还真用到自己手上来了。
其实我也不怕小音知道是谁告的,只是有些东西,太**裸还是不大好看,只要没署名字,我就可以赖账到底。
这事儿总是要得罪那么几个人的。
把信以学生家长的名义寄给教育局,然后我坐等结果,要是没有结果的话,我也有办法,再去主任办公室搞一份学生的家庭住址,我把证据直接给家长,让家长到学校来闹,那绝壁有用。
只是暂时没想把影响扩散到那么大。
陈飞扬端了个小盘子给我,也没看我在打什么,现在我的事情他不敢关系。
“小嫦,我妈买的红枣,你不是贫血么,给你补补。”
我看了一眼,这些枣粒粒饱满,刚用水洗过皮,应该是陈飞扬挑过的。摇头,“我不吃。”
“挺好的,你就随便吃两个。”陈飞扬劝。
我真的不想吃,我不爱吃甜的东西。又补又补,想着我现在怀孕了,我一直也没太注意,现在是不是真得开始注意了,捏了个枣子,看了看,我叫他,“陈飞扬。”
他看着我,我问,“你现在这样能给人当爹么,自己都没长大。”
他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低头看了眼我的肚子,我急忙用手把肚子捂着。陈飞扬瞳孔撑大,“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我沉着脸,“不知道。”
我的经期陈飞扬大概是有些了解的,因为一来月经我就不洗碗。其实我本身并不是那么矫情个人,念书的时候来月经该洗还是洗,这不是有老公疼了么。
他反应过来,我好像确实很久没咋呼过不方便了,激动了,伸手就把我整个抱起来,老婆老婆的乱叫。
惆怅,“你先放我下来。”
陈飞扬一个供奉的姿势把我摆在沙发上,蹲在旁边拉着我的手,“我能,我一定能,我教他打拳,锻炼身体,我给他讲武道……”
“武道,武道教你沾花惹草了吗!”
陈飞扬低头,很诚恳,“我错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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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8-25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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