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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书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拾的肚子,宋知画的轻飘飘的话却叫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这怎么可能?
一个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
就这样小概率的好事,都叫宋庭玉碰上了?
凭什么?
凭什么宋庭玉的命这么好?好像老天爷就是独宠他偏爱他,毫不顾忌因他而痛苦的其他人。
当初率先在那小报上看到男人育子传闻的是宋礼书,可她其实并不相信这件事,这天下哪有男人能生孩子的怪事呢?压根不可能存在的。
之所以鼓动宋念琴改换门路,抱着是看素日镇定自若无喜无悲的宋庭玉不得不面对一个从天而降男人时窘迫失控笑话的念头。
可笑话没看成,她反倒成了红娘,甚至还亲手把一个称得上是宝贝的男人送到了宋庭玉的身边。
宋庭玉压根配不上这么好的人,也配不上有爱人有孩子的美好人生。
宋礼书心中只有四个字‘悔不当初’,面对温拾洋溢幸福,腼腆带笑的脸颊,她的神色却缓慢冻结,爬满冰霜。
她对温拾并不厌恶,她也不是疯子,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做仇人。
倘若宋庭玉和从前一般,没什么变化,宋礼书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满腹怨恨,可她就是看到了宋庭玉的变化,那人原本看着漆黑压抑如永坠寒冬磅礴大雪般的人生,就这样因为一个温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温拾是宋庭玉人生中的太阳,也不为过。
怨恨弟弟却也了解弟弟的宋礼书总算知道,为什么宋庭玉只是见了一次面就要留下这个人,为什么宋庭玉这连相亲都不上心的人会抢着要先结婚。
因为总有些特殊的存在,是错过了,就要后悔一辈子的。
而在这件事发生的那一秒,一切都仿佛是有预兆般,叫人做出同平时不符的荒唐行径。
这三小姐冷嗖嗖的眼神看的温拾有些纳闷和不解。
他和宋礼书的相处是最少的,但却记得,这位小姐第一次见面时,并不是现在这幅横眉冷对隔绝千里的样子,虽然也说不上亲和,但却能和他开几句玩笑。
却不知怎么的,这之后的见面似乎都不甚愉快,甚至好像一次比一次恶劣。
温拾对旁人的眼神很敏感
,好的他兴许看不出来,但是厌恶、猜忌、恶心、带着功利性的审判,他却都再印象深刻不过了。
可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
温拾想不出。
宋知画没心没肺,拉着宋礼书道:“姐,当初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其实是小嫂嫂弟弟温浪,他的孩子刚满月,特别可爱,见人就笑,可甜了,我给他做了好几件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宋知画还把小十一当做模特,拍了好些照片,那照片拍出来的专业程度,叫温拾感叹她可以直接转行去当婴儿摄影师。
“不去。”宋礼书对别人的孩子没兴趣,更不想去细究当初那报纸上说的到底是谁,因为眼前的局面已成定局。
她问温拾:“你什么时候生?”
温拾的预产期在二月,将将过年的时候,“还有三个多月。”
“这么说,婚礼之前就怀上了?”
“差不多。”温拾点头。
未婚先育放在这个时代,都还算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无论在哪,背地里也要被人嚼舌根。
好在温拾是个男人,更是个现代人,反倒没觉得这事多值得羞耻。
意外怀孕充其量算是他和宋庭玉避孕的举措不到位,事后温拾没想着吃避孕药。
但就算是再度回到那时候,温拾也不会主动去吃避孕药,谁叫他那时候还自信至极觉得自己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男人是不会怀孕的。
宋礼书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艳色的唇微挑,“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宋庭玉,却没想到你会愿意为他生孩子,但你知不知道,我这弟弟年轻时候算过命??他可不是什么良配,更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为什么这么讲?”温拾不明所以,宋礼书这句话里的攻击意味太强,一句话,伤害了他,伤害了宋庭玉,平白叫温拾觉得有些不忿。
温拾觉得,日日看孕期手册、育婴指南的宋庭玉,比他更认真负责,也比他想的更加长远,在温拾怀孕期间事无巨细。
“你明明没见过庭玉为这个孩子做了多少事情,为什么要这样说?”温拾没忍住,站出来和宋礼书呛声,维护五爷,“在我看来,他以后肯定会是个很好的爸爸。”
没有证据的话,这不就是抹黑和造谣吗?
宋庭玉进入小客厅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温拾
带着些微不满的话语。
看到来人,他便清楚前因后果,都不用出声问一问。
毕竟他和宋礼书这对亲姐弟活的像是上辈子有宿仇一般,宋家是个人都知道。
温拾的单人沙发背对门口,他还不知道宋庭玉进来了,亮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宋礼书,希望看到她一丝歉意或者不好意思,为刚才伤人的话而道歉。
宋礼书抬眼,望向门口的宋庭玉,又看看绷着脸战斗壮的温拾,道:“你觉得,从小都没有和父母相处过的人,会知道如何做好父母吗?当父母,是言传身教的事,可惜,他就是因为从小就没人教养,才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和宋礼书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宋小幺已经不敢开口了,甚至都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哪怕宋礼书说的是事实,但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当着宋庭玉的面这样揭穿这伤疤,也太伤人了些。
温拾听的更是心头直冒火。
母亲早亡和宋庭玉有什么关系,父亲不负责又和宋庭玉有什么关系,明明失职缺位的是父母,该遭到谴责的更是那个妻子逝去还漠视年幼孩子的父亲,怎么宋礼书的话听起来像这一切都是宋庭玉活该似的。
“没有父母不是庭玉的错,我从小也没见过父母,也不知道什么叫父爱和母爱,所以我更明白他现在为孩子做的一切出于什么心情。”
做父母是天性,想做好父母更是本能。
温拾就没跟宋庭玉之外的人这样红过脸,他是实在听不得宋礼书摸黑扭曲宋庭玉的那些话,气的浑身都有些颤抖。
明明是亲姐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肚子里的崽似乎能感觉到母体的情绪波动,也开始不耐烦地小动作频发,但却没有大幅度地翻跟头打拳,更像是在安抚温拾。
提醒他肚子里还有崽崽捏,一定要控制住脾气呀。
肩膀一沉,小温被吓的偏头,惊觉宋庭玉站在他身后,“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见男人神色如常,温拾也不知道刚刚那些伤人的话五爷听到没有,他希望是没有。
宋庭玉的心肠也不是防弹玻璃做的,温拾尚且会为那些话愤怒,宋庭玉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真毫无感觉?
“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杨见春电话打到了书房,说有事要和你商量,你去给他回个电话吧。”
温拾没怀疑,因为这一阵杨见春的确老打电话过来,见不了面的日子,只能靠电话会议维持这段同事关系。
目送温拾出了客厅上楼,宋庭玉却没离开,反而在刚刚温拾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安顿了下来。
宋知画这时候有了那缺失的眼力见,脚底抹油,“小十一这个时间段该喝奶了,我去看看保姆有没有给他冲奶粉……”
自此,这小客厅就只剩下相看两相厌的一对姐弟。
宋念琴没在,也就不需要在大家长面前维持基本的体面和‘姐弟情深’,宋庭玉话说的直接,“我希望你如果有怨言,就直接冲我来,不要刺激温拾,他是无辜的,再有下次,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可冲你来有用吗?”宋礼书早就知道宋庭玉是什么样的脾性,估计哪怕她撕破脸指着这人的鼻子要他偿命,也不会见到宋庭玉真心愧疚的痛哭流涕。
虽然她不愿意看到宋庭玉生活幸福美满的样子,但不可否认,温拾的出现叫‘皮糙肉厚’的宋庭玉多了一条软肋,只要捏紧这条软肋,就能看到宋庭玉痛苦,就能让宋庭玉体会千分之一她失去母亲时候的绝望,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做蠢事。”宋庭玉凝眸,定格在亲姐姐的脸上。
宋礼书从小对他就有敌意和恶意,在她眼里,母亲的死罪魁祸首就是在那个徐婉已经虚弱至极的时间里出生的宋庭玉,这份仇恨自打宋庭玉一出生就埋下种子,且随着宋庭玉的长大与日俱增。
可惜宋庭玉天生对事事无感,哪怕自小亲姐姐明摆着讨厌他,父亲也一贯漠视他如他不存在,老宅的仆人背地里议论他克死了亲生母亲、是个怪小孩,也分毫不觉得伤心,甚至不会分出一点情绪来反过去讨厌这些人。
五爷的情绪就芝麻粒那么多,放在无用的事上,太浪费。
只是他这种平淡漠视揭过一切的模样,偏偏不会息事宁人,反而更让怀揣怒火的人觉得厌恶。
人在愤怒的时候,所有的发泄行为都是为了让另一方深切体会到自己的情绪,分担自己的情绪,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无力,只会让人更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宋念琴的及时到来终
止了这场纠纷,“你们在干什么?”
剑拔弩张的弟妹、不,应该说是单方面剑拔弩张的宋礼书和向来一副事不关己德行的宋庭玉同时看向她,缓和了神色。
这场景有些像她们俩还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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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迸发针尖对麦芒的争吵,上去劝架的,不是宋廊玉就是宋念琴。
久而久之,这姐弟就养成了只要家里大人一出场,芝麻大小屁事的争吵就立马休战停火,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不然,都免不了要被拎着耳朵念叨。
宋庭玉已经结婚了,他才不要被长姐耳提面命,他要去找温拾。
“没事。”五爷先一步起身,“我上楼了。”
宋念琴没抓住他,转而看向宋礼书,偷偷跑出来通风报信的宋小幺什么都和她讲了,“礼书,你怎么能说那么难听的话,今天是庭玉的生日。”
再说,这俩人一个爹妈,问候宋庭玉爹妈,对宋礼书有什么好处。
宋礼书不讲话。
“你就给姐姐一个面子,今天不要再提从前那些事情了??”
“还有一个月是我妈的祭日,到时候他们会回去祭拜吗?”比宋庭玉生日更重要的,是徐婉的祭日。
“这件事改天我问问庭玉。”
楼上。
接到温拾电话的杨见春很惊喜,“真巧,我刚想打给你,你就打过来了!有两件大喜事,一件特别好,一件比较好,温少你想先听哪一件。”
“先听比较好那一件。”一听到有喜事,温拾就没细究杨见春刚刚到底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你编撰的那些教材题册被我一个搞教育图书的朋友看到了,他问我们有没有整理发行作课外教材的意思。价格给的很高,但我想这题册是你的主意,就先来问问你。”
这件事温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是算了,那些题归根到底也不是我出的,只是我四处搜罗整理来的,我们只是整合下来给学生做训练,要是出书赚钱,不就侵权了吗?”
“你说的倒也是,那我就替你回绝了吧。”
“好。”
“另一件特别好的事,是有人要给我们投资,帮我们开分店。”
“投资?”
“是的!
”
杨见春今天上午已经特意从学校里赶回来见过那投资代理人了。
代理人说他是从港湾来的,他们公司主要就是接受匿名委托,投资给委托人看中的公司,筑梦成功。
“风投?”温拾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们的补习班真的很有前景和钱景,但眼下也只是个刚运营五个月,员工累计不到四十人,连大公司的门槛都摸不到,有何德何能叫风投的人看到?
还是港湾的风投,那得是多大的名气才能将京市的补习班风声送到港湾去?
“你先等等,那家风投叫什么,我找人查一查再做决定。”
“行。”杨见春听话,“不过,你方便来补习班和那个人线下谈一谈吗?”
可能是年龄阅历还不够,杨见春和那风投代表聊天的时候,总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对方实在是太过大方,张口就是近百万的投资,很看好补习班的未来,希望帮他们开设分店,甚至开出京市去,走向全国。
这正好契合了杨见春和温拾的目标。
只不过温拾敢这么画饼是因为他来自未来。
这风投的人如此画饼,是惯用的话术。
但这大饼一个给杨见春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实在心动。
所以他现在迫切需要温拾这根定海神针。
“你身体还没好吗?”温拾不在补习班露面的理由从最近有点忙变成了身体有点小毛病,加上双胞胎也在替他打掩护,杨见春也就真信了。
起先他还生出过上门探望的心思,但因为学业繁忙又经常和温拾电话联系,就慢慢淡忘了。
眼看这都要俩月没见过面了。
温拾摸摸那遮不住的肚子,无奈,赵泽霖说他的胎位属于正常范畴,所以会有一个符合月份大小的孕肚,不会像温浪的那么隐秘。
所以,现在的温拾收获了一个圆溜溜水滴形的肚皮,冬天的衣服穿上也很明显,只是看久了,也就习惯了,但在外人眼里肯定还是奇怪的。
“可能还是不太方便。不过,你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如果他愿意和我在电话里聊一聊的话。”
“那好吧。”杨见春在话筒那边应道,聊完工作,他关切问:“不过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病?太久没看到你,老师
们经常问起来,你再不来,大家说不定就要一起去探望你了。”
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
温拾实在是消失的太久了。
挂断了电话,温拾同回来的宋庭玉说了港湾风投机构的事情。
“港湾的风投?”宋庭玉也不太相信这件事,作为一个纯正的港湾人,他不觉得港湾的风投会到内地来投资一个补习班,“叫什么名字,我叫人去查。”
“叫创新联合。”
这个名字也耳生。
宋庭玉点头,示意记下了。
公事的探讨到此结束。
温拾摘下脸上的镜子,招招手示意靠在桌边的宋庭玉上前些,“过来。”
这动作,从前五爷常做,眼下对调过来,温拾学的还有模有样,往椅子上一靠,加上那圆鼓鼓的肚子,有几分钻石王老五的风流。
殊不知那契合宋庭玉身形的定制老板桌椅在温拾身下,有种不相配的宽大。
所以比起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温拾更适合坐在宋庭玉身上。
“温总这是找我有事?”五爷还是很给面子地上前了一步,敲敲桌子,躬身对上椅子里的温拾,他的身影几乎能把温拾全部笼罩在阴影下。
“什么温总??”宋庭玉一句话让故作正经的温拾破功,笑的眯起眼,而后眼睛亮亮盯着五爷,“再叫一声听听,刚刚有点没听清。”
宋庭玉当然如他的意,又喊了一声,满足了温拾那小小的虚荣心。
在外头被人叫温总温拾还不好意思,在家里,宋庭玉叫他一声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最终温总满心欢喜地把老板椅让了出来,然后照旧坐在了宋秘书身上,勾勾这‘貌美’秘书下巴,“你刚刚和姐姐说什么了?”
后知后觉明白宋庭玉那是调虎离山的温拾意识到,站在他身后的宋五爷肯定什么都听到了。
“没说什么。”宋庭玉蹭蹭温拾的鼻尖,反过来劝温拾,“她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不会往心里去。”温拾大言不惭。
也不知道是谁都被气发抖了。
宋庭玉并不拆穿他,“那就好。她每年到这个时候,脾气都会有些大,可能因为快到我们母亲的祭日了。”
br/温拾只知道宋庭玉母亲离开的早,却不知道这祭日和生日竟然就间隔不到两个月。
“其实她那样说也没什么错,我的确没有父母教养过,从小无拘无束惯了,才脾性奇怪。”五爷坦荡承认,但凡小时候有父母一方的关爱,他或许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好在,他慢慢懂了什么是爱,如何爱人。
虽然这感情还是单调,但对宋庭玉而言已经知足了。
人不需要有那么多在乎的东西,有一件就够了。
“你才不奇怪,你哪里都很好。”
温拾被爱情蒙了眼,看不到宋庭玉半点不好。
其实温拾也意识到,他眼前的宋庭玉,和外人眼里的宋庭玉压根不一样,但这有什么,人本来就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非道听途说来的。
温拾壮着胆子揉了把五爷的脑袋,宋庭玉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发胶用太多了,手感有点硬,他又抓了两把,尝试亡羊补牢,给那已经被他摸乱的头发造个型。
只可惜于事无补,五爷的发型还是遭殃了。
小温忙调转话题,吸引宋庭玉的注意力,“你母亲的祭日,我们要回去祭拜吗?”
温拾一直惦记着去港湾,前一段时间肚子里的孩子不稳定,但现在,是赵泽霖都打包票在正常活动范畴内,孩子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你想去吗?”
“想。”温拾毫不犹豫地点头,他觉得宋庭玉的母亲应该是个大大大美人,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和女儿。
而且于情于理,温拾也该去看看,宋庭玉的妈妈不也是他的妈妈吗?
五爷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往年,徐婉的祭日,宋庭玉都会隔几天再去,省的和宋礼书撞上,在墓前闹出什么笑话来。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宋庭玉被问的沉默,因为他实在是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只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那或许是:
一个尝试杀死在襁褓中的儿子的母亲。
一个抛下尚不到三月的儿子离世的母亲。
宋庭玉想了一阵,突然揽过温拾的腰,把额头抵在他心爱人的肩窝处,“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庭玉的生日有了宋念琴中间劝和,也算是平静无波地过了下去。
十一月的日子就像是开了加速键一样,飞速略过,温拾的身子愈发笨重,赵泽霖都开始担心,他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营养过剩,成为一个巨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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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12-19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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