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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见春这第二家补习班的位置较偏,算是老城区,不靠近中心,街道和居民有些陈旧古朴,楼层都不高,所以没有先进省力的电梯。
只是这地方区属内的中小学校众多,不乏京市中赫赫有名升学率极高的重点,照这个苗条来看,这里的教育资源只会越来越好,所以杨见春当机立断决定这第二家补习班,一定要开在这里。
开业剪彩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只是这次杨见春也没弄得像半年前那般正式,他想着是走个过场,然后和这半年以来同心协力的同事朋友们,去预定好的大饭店吃个饭,鼓舞一下士气,新的一年继续加油。
温拾要是能来就更好了,这个大家庭里少有不想念他的,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日子,杨见春也过够了。
但可惜,坐着车到场的是西装革履的宋庭玉,“温拾有些事要忙,今天来不了,让我和你说一声抱歉。”
五爷派人送来的开业花篮琳琅满目摆满了补习班门口的走廊,对杨见春礼貌道:“开业大吉。”
没能见到温拾的杨见春有点失望,但这事也是在他预料之中,谢过宋庭玉的花篮,当着面若寒潭喜怒不明的五爷面违心道:“没事没事,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里什么时候来都能看,不急在这一时。”
简简单单的剪彩仪式结束,杨见春盛情邀请这位最大的出资方留下来,做起人情生意,“我订了酒楼的包间,咱们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宋庭玉这人除了半年前第一次开业就没有出现在补习班众人的视野之中,半年间压根没有再踏入过温拾的地盘。
扩容后的补习班新来的老师和后勤也多了起来,看到这位气度不凡的大佬,也不认识这是哪一号人物,除了杨见春,没人知道他是老板娘。
但因为五爷的气势实在不像是寻常人,导致那些原本都已经和杨见春混熟的老师,在宋庭玉坐镇莅临的场合下,还有些不敢开口说话。
要是一起吃饭,这原本欢欢喜喜的聚餐,说不定也要变得沉闷无趣,影响其他人的食欲。
好在宋庭玉并没有留下吃饭的打算,“不了,我下午还有事。”替温拾走完这个过场,宋庭玉公司还有一箩筐的事等他回去解决,宋武的车一直在楼下侯着。
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事务还没能及时处理,宋庭玉参加杨见春的开业仪式期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一件记不起
来却更重要的事情被他忽视了般。
这像是一个不太好的预兆,实在叫人分心,而宋庭玉一向极少有这种思绪难以专注的时候。
见宋庭玉要走,杨见春客气地把人送下楼,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面从楼梯口冲进来个黑汉子,长得活像是不法分子,随身携带利器的那种。
手里捏着大哥大的宋武从一楼一口气爬到了五楼,只用了短短不到两分钟,这速度,让他在寒冬腊月里呼哧呼哧喘的像头刚下斗兽场的牛,肺快炸了。
只不过他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急赤白脸地扑到宋庭玉眼前,素日简单又凶悍的面孔第一次同一时间浮现出那么多复杂的神色,忧中带喜,百感交集,“五爷!”
“说。”宋庭玉看到宋武这幅奇怪样子,心底那点说不出的别扭被放大。
连他都开始紧张起来。
“刚刚管家来电话,说温少好像要”
杨见春耳朵尖,关切追问:“温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宋武的话没说全,可瞬间领悟其中意思的宋庭玉已经率先迈开腿下楼,他步子大而快,已经失去了素日里的礼仪和端庄,几层楼梯被他轻松跨过,大衣的下摆飘动起来,像是燕子的尾羽。
刚费劲巴拉爬上来的宋武赶忙去追他家五爷的脚步,只是宋庭玉走的太快了,压根就没有等一等宋武的意思。
追赶到楼下的宋助理只来得及看到那绝尘而去的虎头奔在寒风中带起一串汽车尾气。
被抛在原地的宋助理伸出手呐喊:“五爷,您等等我啊”
他也想看小主人出生啊!
温拾这肚子发动的时机不错,家里除了宋庭玉,人在的全乎,结束期末考的在家休息的双胞胎第一时间被冲出房间的温浪抓住,当机立断分头行动,一个去打电话通知赵泽霖派个救护车来,一个去找宋念琴拿主意。
宋念琴和宋观棋原本在商量事情,眉毛上火的周斯年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一点礼貌都没了,差点就挨他亲妈的毒打。
周大少爷忙护住自己的耳朵,“妈!是我小舅舅肚子疼,看样子,好像要生了!”
宋念琴也变了脸色,“怎么会这时候?预产期不是还早吗?快把赵泽霖叫来,不,不行,叫管家备车,快把人送到医院去。”
温拾肚子里的小东西来的实在突然,宋念琴也有些方寸大乱,带着宋观棋赶到温浪的房间,床上的温拾已经疼趴下了,伏在床上,脸白的近乎透明,额头冒出细密的汗,额角湿透。
这生产的阵痛极其折磨人,不疼还好,一疼起来叫人抓心挠肝,想以头抢地,就是上辈子见过世面的、对病痛有超乎常人耐受力的温拾也有点遭不住。
他不敢呼痛,怕守在床前的温浪担心,但想要忍下来这漫长的痛苦,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温拾那细白的脖子上绷起力量感的青筋,身上的薄毯都要被他揪出一个洞来了。
“哥,你要是疼就咬我吧。”温浪把毛衣袖子撸了起来,手臂往温拾嘴边一横,他真看不得温拾这幅后槽牙都要咬碎的模样。
一阵疼痛过去,喘气都畅快些的温拾小幅度摇摇头,捂着肚子想爬起来,“我没事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医院了?”要走,得赶紧趁肚子不疼,他还有点力气的时候。
不然再痛起来,他可能就连喘气都费劲了。
及时赶到的宋念琴忙指挥双胞胎上来,一左一右帮着搀扶,一直到温拾爬上楼下车的后座,宋念琴坐上了副驾驶,让温拾放心,现在就往医院去了。
温浪跟着坐进后座,把他哥的脑袋搬到了自己腿上,小声给温拾调整呼吸节奏,他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深呼吸的时候疼痛会减轻点。
想跟过去看热闹/看小宝宝降生第一面的宋知画和双胞胎也叫管家开了一辆车出来,坐上去后对站在外面的宋观棋道:“二姐,你不去医院吗?”
“不了,你们都去了,总要有个人留下来看家。”宋观棋抱着小十一摇头,“我在家看孩子。”
“好,那一有好消息,我就打电话回来通知你。”宋知画笑眯眯摇上车窗,让司机紧跟上温拾那辆车。
赶到医院的路途中,温拾肚子又间歇性疼了两次,而且这阵痛的间隙,似乎一次比一次短,一次比一次疼的更厉害,叫他眼前一阵一阵冒白光。
疼迷糊的温拾抓着温浪的袖子,生理性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
温浪看到他哥小声说了什么,低头凑过去听,只听温拾问:“宋庭玉快来了吗?”
事到临头才知道害怕手术室的温拾又肚子疼又紧张,毛衣都快被他的流的汗打湿了,下意识寻求安全感和庇护所,可眼下能保护他的人不在
。
抽抽鼻子想哭的温拾,现在只想见宋庭玉。
“已经通知宋武了,庭玉肯定也知道了,你放心,他一定在赶过来的路上。”宋念琴对自己弟弟这点还是放心的,宋庭玉肯定不会叫温拾自己走完生产整个过程。
宋庭玉的确是一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往回赶,但坏就坏在那个老城区距离赵泽霖的医院实在太远,宋五爷在不限速的城区外把油门踩到底,也没在温拾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抵达,他跑进医院时,产房的大门已经关上,亮起手术中的红灯了。
宋庭玉驻足在产房门外,胸膛起伏,好好收在西装里的领带因为他这一路的大动作掉了出来,垂在衣服前,歪歪扭扭。
他总算明白自己心烦意乱的原因,紧盯那扇闭合的门,似乎妄图生出什么透视的超能力,或者把那扇门看出个洞来。
为什么会在今天?
如果他今天没去参加那剪彩仪式,现在就可以陪着温拾一起进去了。
还没和温拾肚子里的孩子相见,五爷已经觉得他这小崽子有些没眼力见,连出生的时机都这样不会挑。
宋庭玉那样一声不吭地如座雕塑似的站在门口,脸色沉沉,好像来闹事的,宋念琴上前拍拍弟弟的胳膊,怕他再着急上火,“你放心吧,赵泽霖的本事你也清楚,肯定不会出事情的,你到那边坐下待会,好不好?”
五爷小幅度摇头,算是回答。
他现在什么多余的话,多余的动作都没心力去做,在这站着,等到温拾出来,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而手术室里的温拾刚被推进去的时候,被周围熟悉的医疗器械吓的浑身冒鸡皮疙瘩,手都有点抖,那监测心率的仪器滴滴滴响个不停,眼看温拾心跳直奔一百五,助产士和麻醉师都不敢贸然上前了,忙把赵泽霖叫出来。
“温少,怎么了?肚子很疼吗?”赵泽霖裹着一身蓝绿色的手术服站到了台前,看温拾紧闭着眼不敢睁的模样,也紧张起来。
“没事。”温拾选择闭着眼和赵泽霖沟通,“我没事。”
“你别担心,一会打了麻醉,睡一觉孩子就出来了。”赵泽霖一边检查手术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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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宽慰温拾,“相信我的能力。”
他知道温拾害怕医院,私立医院从外面看是和普通医院不一样,但这手术室,就是再昂贵的医院装修也大同小
异。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没担心。”闭眼睛的温拾小声道,慢慢深呼吸。
但他大概在自欺欺人,手术室里的温度似乎接近零下了,躺在手术台上的温拾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棺材里,心跳的声音愈来愈大,却也遮盖不住周身各种精密仪器运作的电流和嘀嗒声。
这样的瞬间温拾经历过无数次,毫无意外,每一次都是痛苦的,所以他总想跳下手术床,逃出实验室。
只可惜他太没本事了,永远都是被轻松摁住的小白鼠那样,毫无反抗能力。
随着注射麻药的针刺进腰部,疼痛酸麻,冰凉的药液注射成功,很快,那穿刺伤口的疼痛消失了,发紧刺痛的肚皮仿佛也安静下来。
听着周围的声音,他的心跳很快,无影灯照的他眼前一片光圈,周身越来越冷,如同躺在冰窖里,浑身血液都要凝结了。
这样的感觉让温拾印象深刻,他上辈子最后一次抢救,好像也是今天这样。
温拾意识到自己好像要睡着了,麻醉中的大脑本该是有意识的,可困倦却如潮水般袭来,一波又一波,无边的黑暗如泥潭一般叫人深陷其中。
不能就这样睡过去。
温拾心底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还没有看到宝宝,是不能就这样睡过去。
可他真的好困啊。
赵泽霖有了上次温浪产子积累的经验,这次给温拾做手术,无比顺利,轻车熟路,成功将那他在b超里盯了九个月的大胖小子拎了出来,早产还足足七斤二两,明明刚出生就浑身肉嘟嘟的。
助产士把剪掉脐带,检查过不缺手脚指头耳朵的孩子倒着拎起来拍了两下屁股,响亮的啼哭声叫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顺利,这次实在太顺利。
赵泽霖亲自把这沉甸甸胖成球的孩子抱了出来,往站在产房前的宋五爷怀里塞,“七斤六两,大胖小子呢。”
站在五爷身后的双胞胎之一闻言捶胸顿足,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怎么是个男孩儿?我的妹妹呢?我那么大一个妹妹呢?”
等着做漂亮小裙子的宋知画也有点难过,小男生的衣服就是没有小女孩儿的好看,“哎呀,不管了,反正小男孩也能穿裙子,快让我看看。”
宋念琴喜上眉梢,和温浪一起迎上前去看襁
褓里的孩子,“真好啊。”
等在原地的宋庭玉没有伸手去接孩子,只蹙眉往门缝里看去,“温拾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麻醉还没醒呢。”赵泽霖抱着那昏昏欲睡的肥小子手都快酸了,“一会醒了就能出来了,放心,五爷,您不先看看您儿子吗?”还有一个给家长看小丁丁的环节呢。
赵泽霖激情推销,宋庭玉才象征性看了一眼他儿子的小象,果然,他对这个婴儿还是没那么多澎湃的原始情感,他所有的父爱,都是建立在爱温拾的基础上。
这样的爱屋及乌与其说那是父爱,其实更像是为了博得温拾的爱所特意的展现。
在知道这不是个白嫩的姑娘,而是个胖小子的五爷,更没了那点心软,只觉得这胖坨儿的肥硕真叫温拾受了不少罪。
宋念琴和温浪宝贝似的把孩子抱走,笑眯眯地盯着敲,“真沉,比斯言当年还重。”
当年在亲妈肚子里抢了不少营养的周斯言出生时也将近七斤,是个大号孩子,至于周斯年,只有五斤出头。
小孩子的大小一对比就很明显。
温浪也觉得这胖小子个头很大,跟出生半个多月的小十一差不多。
只是胖小子的性格和小十一也是天差地别,围着他的只有两个人还好,其他人一凑近,周斯年都还没来得及碰一碰那宣软的脸蛋,这孩子就张开了嘴哭嚎起来。
细嫩的嗓音堪比防空警报,响彻走廊。
“我没碰啊,我没碰到他”周斯年双手高举,他什么都没做呢,又没练过气功,总不会隔山打牛吧?
只是他嗓门一大,那原本就哭包一个的胖小子嚎的更凄惨,活像挨打了。
宋念琴赶紧一脚把儿子踹开,站起来抱着那胖小子哄了又哄,转着圈的颠。
“这胖肺活量就是好。”宋知画摇头,“看看这嗓门。”活生生一个现成的男高音。
“是啊小姑,你看他多吵。”被亲妈高跟鞋踹了一脚的周斯年捂着受伤的腿逃回弟弟身边,单方面宣布,他不喜欢这个肥小子了,“以后肯定很烦人,我还是更喜欢十一。”
周斯言道:“没关系,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你。”
“小孩子哭起来都这样。”宋念琴带过两个孩子,怀孕的时候也和身边有孩子的朋友交流过,像
小十一那样不吵不闹的,是温浪中头彩的孕期。
像小胖这样的,畏惧生人,一有点不顺心就哭,用哭来表达自己的一切念头的,才是正常刚出生小婴儿该有的状态。
“看看这鼻子眼睛,还真像庭玉小时候。”宋念琴还记得襁褓中的五爷,眼前这个眯起眼的胖小子和那时候的宋庭玉简直一模一样。
宋家的基因果然强大。
一群人围着孩子嘀嘀咕咕,只有站在手术室前的宋庭玉自始至终没吭一声,宋念琴他们要把孩子先带回病房,宋庭玉也没什么意见。
他还在心慌,这股心烦意乱叫他迫切想要见到温拾。
赵泽霖期间进过几次监护病房,从一开始对宋庭玉信誓旦旦,“就是睡着了,还没醒而已,剖腹产全麻昏迷二到六小时都是正常的”到“再等等,现在也才五个小时,说不定一会就醒过来了”再到“有些体质不好的,全麻后睡一天的状况也是有的,这样,我先把他转到普通病房,再观察一晚上看看”。
应付完脸黑成锅底的宋庭玉,赵泽霖找来了麻醉师,反复核对麻醉剂量。
麻醉师就是按照温拾的身体指数给的,这是堵上他麻醉执照和医生名誉的事,“绝对不可能出错。”
赵泽霖脑门隐隐作痛,剂量没错,可温拾偏偏就是醒不过来,宋庭玉浑身的煞气简直都快具象化了,赵泽霖跟他讲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在走钢丝,“万一出问题了,你和我别说执照和名誉了,小命都得没!”
麻醉师也知道外面那一家子是谁,要一个人消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他发誓,自己在手术室做的一切都是正常操作,除非温拾自己对麻药过敏,但这就不在他们的可控范围内了。
赵泽霖怕的也是这个,他已经开始担心,如果撤掉呼吸机,温拾还能不能自主呼吸了,如果不能,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被转入普通病房的温拾脸上挂着呼吸面罩,心率仪上的心跳画出了有规律的线,他看着就是在睡觉,宋庭玉却觉得不对。
太安稳了。
温拾的睡相从没这么好过,两手交叠,双眼紧闭,绅士得体的像是从宋庭玉那学来的睡姿。
跟五爷吐槽过孩子总在肚子里打拳这行为的小温压根不知道,他自己睡着的时候,在床上也总是打拳。
宋庭玉刚跟他同床共枕的时
候,半夜被锤过好几次。
宋庭玉轻轻拉过温拾一只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轻轻暖着,温拾的手很凉,凉的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罐装饮料。
这种种不寻常的特征让宋庭玉再坐不下去,他又找到了赵泽霖。
可怜的赵医生被五爷拎着领子掼到了墙上。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五爷,这我真说不准。”赵泽霖脚尖点地,要哭不哭,讲真的,温拾醒不过来,他比宋庭玉还着急,连论文都没心情写了。
“那他睡到现在,真的正常吗?”
赵医生欲哭无泪,只能说实话,“从临床来看,不太正常。”
哐当一声巨响,宋庭玉踹翻了赵泽霖身旁的垃圾桶,那厚实金属垃圾桶中央生生瘪下去一大块。
捏着赵泽霖衣领的手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宋庭玉寒声,“你只有一次机会,把所有瞒着我的事情讲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按照常规操作来的,麻醉剂量也没有问题,他也没有麻药过敏史”赵泽霖已经把能找的原因都找了,但现在就是没有头绪,讲到最后,在宋庭玉的逼视下,赵泽霖都快哽咽了,“再、再照个CT看看头部有没有创伤吧。”
幸好,温拾的CT结果一切正常,其他体检指标也都正常,更让赵泽霖庆幸的,是温拾拔了氧气管也能自主呼吸,没发生一拔管人就没了的可怖情况。
但他依旧昏迷着,睡个不停,对在病房里尝试和他交流的宋庭玉置之不理,连心率都没发生任何变化。
就好像,压根听不到似的。
也好像,躺在这里的人,只剩一具躯壳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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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12-19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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