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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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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12-19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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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了十一的存在?
    现在要怎么办?
    还有时间给自己带着十一逃到薛仲棠找不到的地方吗?
    月色给了温浪不会表情管理的单纯面庞上爬满的慌乱和无措以遮掩。
    哪怕他站在这里已经遍体生寒,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此刻感到无所适从的僵硬,但他直挺挺像个木头桩子般挡在薛仲棠面前,大脑空白,身体的本能却已经像只保护领地和幼崽的兽类般机警起来。
    倘若薛仲棠敢向他索要孩子,又或者想从他这里带走孩子,温浪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和他拼命,让着大言不惭高高在上的人知道知道自己拳头的厉害。
    十一是他的孩子,无论怎样,薛仲棠都没资格把十一从他身边抢走。
    “你在想什么呢?”见温浪久久不语,薛二爷撩欠的手抬起,在他眼前挥了挥,却被温浪一把擒住了手腕。
    这在农田里做惯活的手骨有劲儿极了,捏的薛仲棠这外强中干的身板吃痛,手掌发麻发胀,就好似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刚刚还好言好语说话的温浪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看他的眼神带上了提防和疏远,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活像是另一个人,这眼神叫薛二爷心凉一半。
    是他刚刚说错什么话惹温浪不快了吗?
    薛仲棠认真反思,可他真的也没说什么啊!
    “嘶??”薛仲棠做出一副弱势的样子,眼巴巴望着温浪,“虽然你这样拉着我我其实挺开心的,但劲好像有点大,我昨天晚上挖了一宿矿,这只手腕现在还贴着膏药,轻点,好么?”
    他这只手真的在痛,开了半天的车,早上找人要的镇痛膏药似乎也已经失效,他这次回京市也是准备找大夫瞧瞧他这只常用手是不是要废的节奏。
    但凡眼前戳着薛二爷痛处的人不是温浪而是别的猫三狗四,薛仲棠一准开始破口大骂武斗出手了。
    温浪低头一瞧,薛仲棠的皮衣袖口处露出丑巴巴一节土黄色的膏药胶布。
    贴着胶布的这双手明显粗糙不少,从前拿笔杆子的手,现在拿铁锹和铁锥敲敲打打,关节处自然而然生了许多茧,还有些细道道的新生疤痕,是被飞溅的矿石崩的。
    要是问起来这些伤,薛二爷就有的讲了,他手心里还不小心摁进去过一块矿渣,当时处理的时候没挖出来,现在竟然
    和新生的肉长到了一起去,现在隔着皮肤能摸到一个尖锐的小硬块。
    于是温浪一把甩开薛仲棠的狗爪子,“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能来干什么的?”薛仲棠转了转手腕,把肿痛的手插进皮衣口袋里,冲温浪笑笑,耍混蛋道:“当然是给宋庭玉儿子当干.爹来的,他儿子奶粉尿布钱都是我累死累活挣的,不认我当干.爹,说不过去吧?”
    “干爹?”温浪一顿,“你是来看小胖的?”
    “是啊,之前满月的时候没赶得及来,是因为矿上太忙了。”年后桃花镇的去年绩效成果直接震惊了省里,打报告又到了京市,就连薛仲棠的爷爷都听说了这孙子在矿区的业绩。
    于是这镇上的领导来一趟,省里的领导来一趟,京市的领导又来一趟,薛仲棠那一个月真没干别的,就迎来送往当迎宾和导游了。
    后来省里报社还出了一期人物访谈,什么【扎根矿场的青年才俊,用双手逆转贫困小镇】,还印了薛仲棠在矿场开大会的个人照上去,可长面儿了。
    薛二爷把这份报纸夹在公文包里随身带着,准备让温浪瞧瞧。
    再过一阵,省里的表彰和奖章下来了,他还回来给温浪看。
    劫后余生的温浪没听薛仲棠兴致勃勃哔哔叭叭在讲什么,他对薛仲棠这半年多里的遭遇和荣誉并不关心,因为这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今天太晚,你应该见不到孩子了,他已经睡了。”
    “啊,已经睡了吗?”薛仲棠露出几l分失望的模样,“是我没挑好时候。”
    这样正好,他明天白天还能有理由来宋家。
    原本来看孩子就是一个借口,他真正想见的人,就在眼前。
    薛仲棠那俩眼珠子就像是长在温浪的脸上似的,人要知道把握时机,在能看到的时候看个够本,牢牢刻进脑子里,省的看不到的时候连思念都模糊。
    这样灼热的视线看的温浪浑身别扭,他有点想把薛仲棠赶走,“你??”
    “我去见宋庭玉。”看够的薛二爷挪开了视线,知道见好就收,“还有点事和他商量。”
    这是正事,没办法赶走薛仲棠的温浪只好和他一起进屋。
    原本到点在看新播出肥皂剧的温拾一听薛仲棠来了,风风火火就从楼上杀下来了,紧张
    地看着温浪,“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站在一边的薛二爷很尴尬,温拾这话实在耳熟,不过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大舅哥的眼里有害程度估计和蛇虫鼠蚁是一个档次,所以也不算太伤心。
    而站在二楼观望的宋知画‘啧啧’两声,“我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呢。”
    薛仲棠实在是太久没出现,宋知画都快把她压的这潜力股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不过这样好像更证明了薛仲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这是真的上心,真的念念不忘了。
    “可是程老师人也不错啊??”看起来也很喜欢十一,但太温吞太内秀,没有薛仲棠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来的足。
    陈周明替宋知画披上斗篷,宋四小姐真不怕冻,四月的天气刚转暖就迫不及待穿上了裙子和小高跟,“知画,你穿厚点好吧,手脚都是凉的。”
    “闭嘴。”
    楼下被温拾拉住的温浪摇头,安抚他哥,“我们能有什么,他是来找嫂子的。”
    “来找宋庭玉的?”温拾将信将疑,薛仲棠只好肯定点头,“没错。”
    “他在书房。”
    “那我先上去,真有点要紧事和他商量,这么晚实在打扰,不好意思,哥。”
    温拾的脸顿时扁了。
    谁是你哥?谁是你哥?不要乱攀亲戚好不好?
    只可惜薛仲棠腿长,走得快,没给温拾反驳的机会。
    薛仲棠来找宋庭玉的确也有些要紧事,他是来说服宋庭玉出点钱,修一下桃花镇那烂七八糟的土路。
    那路真是不好走,有时候遇上个恶劣点的天气,从矿场开出来的载货大车还会陷进泥地里去,耽误不少时间。
    为这事,薛仲棠找去了镇上好几l次,提出诉求,明明白白要求柳泉把钱掏出来修路。
    可柳泉这认每次都是场面话糊弄,矿场去年的营收虽然还不错,但和镇政府背负的地方债比起来压根不值一提,现在镇政府手里也就是稍微有点余钱,要修那么长一条公路实属为难人。
    听了许多次车轱辘话,薛仲棠也不从柳泉这里抱希望了,这么慢慢磨要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直接来找宋庭玉。
    这么久不见,薛仲棠上来真是连一点客套都没有,张嘴就是要钱。
    “修公路?”
    “是呀,你之前不就有这个想法吗?现在桃花镇在省里是露脸的,这时候你捐条公路,是打通上面关系的大好事。”
    “之前是之前。”之前宋庭玉是为了让温拾回家的路好走一点,除此之外,他没有那么大的爱心和善意,而且现在温拾明显用不上那条回到桃花镇的公路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
    “为什么没了?”
    “因为没有用处。”宋庭玉没有用这个当跳板去接触政界的打算,更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这条路可以解决桃花镇很多问题,不止咱们的矿场,当地的农产品也能更顺利销往外地,多给地里那些人一点糊口的机会。”薛仲棠急迫道:“修出来利大于弊,那里的人将来都得感谢你。”
    宋五爷抬头,盯着薛仲棠,他发现这人真的变了不少,像是这种话从前哪里会从薛仲棠的嘴里说出来?他哪里会管别人死活?
    “你很喜欢桃花镇吗?”
    “啊?也算不上吧。”薛仲棠眼神飘忽,“我就是希望那里发展好一点,如果那地方的发展史上能写上我的名字,好像也挺不错吧?”
    再说,那地方可是温浪的老家,温浪说不定也会回去。
    而一想到自己是在把温浪的老家建设的越来越好,薛仲棠就有种义不容辞的使命感和坚守,他觉得这件事情,是有意义的。
    常常见不到温浪的薛二爷只能在这种事情上找一些奇怪的寄托感。
    但他相信他现在做的事情,都会有回报的,总有一天温浪会看到他的努力。
    宋庭玉指尖点了点桌面,“我考虑一下。”
    薛仲棠说的不错,如果在那地方修一条公路,当地的人肯定会感恩戴德,是极其长脸的一件事。
    宋庭玉对在那种小地方出风头出名没有想法,但温拾作为那里的当地人就不一样了。
    “没事,你慢慢考虑,我这次回京市,要待个四五天。”薛仲棠翘翘嘴角,他天天有的是时间来烦宋庭玉。
    五爷看到那熟悉的笑容,眉头一跳,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见过薛仲棠却还对这张脸没有陌生感了,因为在家,他天天能看到十一脸上挂着这样的笑容。
    十一和薛仲棠,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
    来的。
    “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注意形象的薛二爷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他下车的时候还专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呢,可不能在温浪眼前丢人。
    “不干什么,说完就走吧,我还很忙,考虑好会让宋武联系你。”宋庭玉重新低下头。
    “你这人真是冷漠无情,这么久不见,谈完公事就赶我走?要不是齐乐那小子,我都不知道你都有孩子了!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不会真的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吧?”薛仲棠把正事一扔,在桃花镇快憋出毛病的嘴巴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他好奇宋庭玉是从哪弄来的孩子。
    谁知对面英俊潇洒的宋五爷突然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他。
    “干嘛?你这是什么眼神?”就好像在看大雨里淋湿的丧家犬似的?
    薛仲棠低头看看自己,虽然他是有一阵子没买新衣服了,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要被这么看的地步吧?
    “不干嘛。”纯粹是可怜。
    “那你到底是??”怎么弄来的孩子捏?教教他,将来他和温浪也得有个娃,养儿防老。
    “和你没关系。”
    宋庭玉觉得薛仲棠从某种意义上看也是可怜人,估计以温浪现在的打算,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让他知道十一的存在。
    五爷试想了一下如果温拾怀着孕的时候偷偷跑掉,生下小胖也不肯让他知道,那宋庭玉会有种毁灭世界的冲动。
    “别的不说,我要当孩子干.爹。”薛仲棠掏出一个小盒,“满月礼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
    “金镯子,实心的。孩子借我玩玩?”
    “不要,拿走。”宋庭玉才不会为了一对金镯子把自己儿子交给一个不靠谱的干.爹。
    “我才不,”掏出来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薛仲棠把一双金镯子敲下,“听温浪说宝宝已经睡了,那明天我再来看看我好儿子。”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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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让他挨了宋庭玉的揍。
    宋庭玉把薛仲棠要来看孩子的事情告诉了温拾。
    温拾立马紧张起来,“你没有把十一的存在告诉他吧?”
    “没有。”宋庭玉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他还不想和温拾分居。
    “
    那就好,等明天,让早教老师和温浪把十一带出去吧。”温拾也怕薛仲棠撞上十一,那就完蛋了。
    “温拾,这样做真的好吗?”
    薛仲棠情史确实烂透了,作为一个情人,他绝对不是良配。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没有被试用过,宋庭玉也是有了小胖,才明白孩子到底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而爸爸这个身份又让他多了多少自豪和责任。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剥夺了做父亲的权利和资格??有些可怜。
    “我也不知道。”温拾明白宋庭玉的意思,他也觉得,这样做对薛仲棠不公平。
    可他和温浪的开始就是错误,这场闹剧该休止了,如果这时候让薛仲棠意识到十一的存在,那他只会无休无止的纠缠。
    就算不纠缠,如果要争十一的抚养权,那时候温浪又要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这么做。”抢夺孩子,不是薛仲棠的行事风格,他只会以孩子为理由,死皮赖脸留在温浪身边招人烦。
    “可用十一绊住浪子也不对呀,其实如果他们两个能够保持距离只共同抚养孩子我也没有意见。”这样还可以帮温浪分担一点身上的压力,也能让小十一从小享受两份完整的爱,但明显不可能。
    薛仲棠看见温浪就像是狗看到了肉骨头,不冲上去叼进嘴里不罢休的模样。
    狗看到骨头的时候,可不会知道问问肉骨头愿不愿意被吃。
    温拾知道隐瞒十一的存在对薛仲棠来说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但人心本就有偏颇、有袒护,薛仲棠的死活他不关心,他只在乎自己的弟弟开不开心,情不情愿。
    温浪虽然不说,但温拾知道,他不想让十一和薛仲棠相认。
    所以,温拾不放心地拍拍宋庭玉的肩膀,“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说好了,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这话说得像小孩子拉帮结派似的幼稚。
    “当然。”宋庭玉摸摸温拾的脑袋,“我不会告诉他的。”
    第二天一早,得知薛仲棠还要来的温浪,在温拾的建议下,带上十一和早教老师一起去市里了。
    而薛仲棠来的很巧,正好和温浪错开了时间,得知温浪出门,他有点失望。
    而醒过来身边就没了哥哥的小胖有点气不顺,不至于嚎啕大哭,但也是一张臭脸。
    这胖少爷可不是对谁都笑脸相迎的甜心十一,而是对所有陌生人都怀揣敌意的恶魔宝宝。
    对于一个劲拿宝宝摇铃在他面前逗趣的薛仲棠,厌烦的只差翻白眼了。
    薛仲棠扶着摇篮一看,“我的天,真像啊。”这看冷冰冰的臭脸简直跟宋庭玉一样一样的,一看就是五爷的种。
    “让干.爹抱抱?”人类对幼崽都有极强的包容,就好比宋庭玉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只会让薛仲棠磨牙想揍人,但这小胖墩崽子却让薛仲棠想捏他婴儿肥的小脸儿。
    温拾虽然看到他家胖小子不太乐意的表情,但是心底对薛仲棠那一点点愧疚,还是让他点头把小胖送到了薛仲棠的怀里,算是一点补偿。
    薛二爷得偿所愿抱到这小少爷,偷偷在小胖脸上亲了好几l下,厌烦的胖少爷忍的拳头都攥紧了,“啊!”
    要不是温拾也坐在小胖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他就要放声大哭了!
    这个怪叔叔是谁啊!好烦!
    “他真可爱啊。”薛仲棠摆弄着手里的小娃娃,对小胖墩的敌意并不甚在意,且下决心要挖出宋庭玉这儿子到底哪来的,这么好玩,他也想要,要是能像温浪,那就更好了,“多大了?”
    “两个月。”温拾道。
    薛仲棠一算日子,这不是差不多温拾和宋庭玉办婚礼的时候吗?
    那时候就规划好了要孩子了?
    挺未雨绸缪的。
    不过看不出来,他这大舅哥还挺大度,竟然能接受宋庭玉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虽然薛仲棠想要个像温浪的孩子,但他有点无法忍受温浪去和女人暧昧,就算最后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像温浪,他也不一定能接受。
    温拾只在下面陪了一会,因为他还有点工作要做,薛仲棠向他保证,“放心吧,我能看好他。”
    温拾笑笑,就是让薛仲棠单独和小胖待着他才不放心。
    好在破天荒早起的宋知画和陈周明也下来了,宋小幺昨天晚上熬夜给小胖踩了一套粉嫩毛茸茸的小猪套装,等着今天一早给孩子穿上拍照片呢。
    “小嫂嫂,你去忙吧,小胖我来看就行。”胖少爷几l点吃饭几
    点换尿布,宋家人们都清楚的不得了了,绝对误不了时候。
    胖少爷被小姑姑拎走,表情才好了一些,至少小姑姑还不算是陌生人,还香香的。
    “小胖呀,我们今天换新衣服啦。”宋知画熟练地给小胖原本套在身上的小兔套装。
    薛仲棠观摩着,而后问:“他的小名叫小胖?”
    “是呀。”陈周明点头,两个男人一起围观宋知画在那装扮奇迹小胖。
    “怎么叫这么个名?宋庭玉也同意?”
    “那倒不是,庭玉哥哥一直叫他容璋。”叫孩子‘容璋’,是五爷对那个‘胖’字最后的抗争。
    陈周明继续道:“至于我们叫他小胖,是因为他真的胖,把他生下来,嫂嫂吃了不少苦。”
    “什么嫂嫂?”薛仲棠有点听迷糊了,这小胖子的亲妈不该是外面某个女人吗?这‘嫂嫂’说的不该是温拾吗?“你还有第二个嫂子吗?”
    这不像是宋庭玉的作风啊。
    单纯的陈少爷笑笑,“怎么会,庭玉哥哥和嫂嫂感情很好,那会有别的嫂嫂。”
    “那生孩子很辛苦和你嫂嫂有什么关系?”薛仲棠眉头打结,他大舅哥不是个男人吗?
    沉迷挖掘男人生子秘密但终止在第一步“和男人做.爱”的陈少爷不知不觉间,已经把男人能生孩子当做常事了。
    见薛仲棠满脸疑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大嘴巴抖落出了什么。
    宋家上下都知道温拾是小胖的生父,‘生’是个动词。
    这件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只要对面不是穷追不舍,就绝不把温拾能生孩子这件事说出来。
    这也是对温拾和小胖的保护。
    毕竟男人生孩子,是能上报纸电视的珍稀奇闻。
    不擅长说谎的陈少爷结巴起来,“呃,这个、这个……其实是……”
    “这是怎么回事?”薛仲棠再度看了眼小胖,视线锁定白面书生般的陈周明,错愕道:“你别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温拾生出来的!”
    陈周明低着脑袋不敢跟薛仲棠对视。
    宋知画扶额,她这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的未婚夫真是够了,“陈周明,你是八婆吗?一天天管不住嘴!仲棠哥,这件事不要往外讲,不然
    我哥不会放过你的。”宋知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知画,等等,你这意思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吧?”薛仲棠傻眼,他那大舅哥,还有这种神奇的本事吗?
    “是很神奇,但我嫂嫂又不是独一个,这样的男人也不少。”温浪生十一的时候给了宋知画不少接受时间,以至于她现在就是怀疑这世上会不会一半男人其实都能怀孕。
    “不少?哪里还有啊?”薛仲棠大惊,他活了二十四年,也就见过温拾这一个。
    “我小嫂子的弟弟也可以呀。”宋知画给小胖穿好了小猪连体服,拎起来满意打量一番,看向保姆,“小胖是不是该喝奶了?十一呢?我给他做了新的小西装,怎么没见到他?”
    “十一一早上就被温先生带出去了。”保姆接过小胖,“小少爷是该喝奶了。”
    “那走,我和你一起喂。”宋知画拍拍裙子想站起来,对面的薛仲棠却像发疯似的扑了过来,一把摁住宋知画的肩膀,横眉瞪目,瞳仁颤抖,“你刚刚说什么?再讲一遍!”
    “干嘛啊?”宋知画被他吓了一跳,一个成年男人用力摁着她,叫她半点动弹不得,陈周明立马站起来,挡开了薛仲棠的手,“薛先生,你干什么?这样对待女士太粗鲁了吧?”
    薛仲棠无暇顾及其他,他盯着宋知画,声音发哑,“你刚刚说,你嫂嫂的弟弟,是温浪吗?什么叫温浪也可以生孩子?你见过吗?你不是在说谎吗?”
    “当然。”宋知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薛仲棠有些怨气,不知道这人发哪门子邪风,“我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说谎,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要不是十一不在,带出来让你看看好了!”
    薛仲棠耳朵里发出嗡鸣,他不敢相信温浪竟然背着他和别人有一腿,两个人还生了个孩子!
    怪不得无论他怎么示好,温浪对他都像是毫无感觉了似的,所以是他早就喜欢上别人了,还喜欢到了生孩子的地步。
    感觉自己被抛弃的薛仲棠气到浑身的血直往头顶上冲,心口闷闷地疼,“他和谁生的孩子?是那个姓程的吗?!”
    “姓程的?你说程老师吗?怎么可能啊!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十一的爸爸是谁,温浪也没提起过,但那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温浪从怀孕到生孩子,再到现在带孩子,都是自己一个人。”
    “他一个人带孩子?”
    薛仲棠如被人泼了一桶冰水般冷静下来,他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那孩子多大?是他什么时候生下来的?”
    “十月生的。现在快七个月了,比我们小胖大一些。”
    十月出生的孩子。
    他和温浪正好是大前年的冬天相遇,算一算日子,这个孩子正好孕育在他和温浪在桃花镇同居的日子里。
    那肯定是他薛仲棠的孩子,是他和温浪的孩子!
    薛仲棠有点不敢相信,可转瞬,他便捂住脸痴痴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当爸爸了!
    宋知画和陈周明对视一眼,都被突然神经病发作似的薛仲棠吓的不轻。
    这么久不见,薛仲棠竟然年纪轻轻就患上失心疯了?
    不过薛仲棠这时候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温浪和他的孩子。
    他想知道,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他还是像温浪,七个月的孩子,会说话会走路了吗?
    他错过了太多时机,甚至没见到自己的孩子躺在襁褓里的样子。
    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温浪已经怀孕,肯定不会在乎什么面子里子放不放得下,无论如何那时候都该把温浪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叫温浪过一个人带孩子的艰辛日子。
    薛仲棠一把推开五爷书房的门,“温浪在哪里?”
    温拾看到红着眼睛的薛仲棠,敏锐察觉这人的情绪好像不大对劲,警惕道:“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
    “他和孩子到底去哪了?我想见见他们,现在就要。”薛仲棠攥紧了门把手,声音喑哑而颤抖,“求求你们,不要让他带着孩子躲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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