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James周
    墨菲斯宫殿里有一条画廊，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他六个兄弟姐们的画像。
    它们表面上是无尽家族成员的画像，却因为无尽家族各自领域都建立在梦境维度“上方”，画像本身也是无尽家族在梦境的直接投影。
    墨菲斯可以直接站在画框前与里面的人物交流，也可以一步迈出，走进画框进入对方的领域。
    当然，画框中的人物也能主动呼唤墨菲斯，并进入墨菲斯的宫殿。
    此时，睡魔带着手提果篮花篮的哈莉来到一个纯白画面的相框前，对着空白的画面道：“丹尼尔，哈莉奎茵在命运之河中察觉到你的归来。
    你当时也看到她在看你吧？你明白她想做什么，要不要见她？”
    就像水墨画从白纸状态到画作完成的绘画视频的高倍速播放，一个容貌俊美、气质冷清的青年男子从无到有，一点点出现在画面中，也出现在哈莉眼前。
    接着画面又从黑白水墨画变成水彩画。
    水彩画活了过来，成为现实的人物半身像。
    又不咸不淡地扯淡了几句，丹尼尔便从画框中消失，哈莉和墨菲斯也离开“画廊”往回走。
    性格上更是糟糕，仅因为黑妹娜达不能接受他的爱，他便将她送进地狱第九层，囚禁了一万年。
    作为朋友，她真的是好得没话说。”
    “丹尼尔，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哈莉问道。
    别说我，连赛琳娜和艾薇都不晓得。”
    “我对米国有个屁的感情，造物主之下的文明和种族，在我眼里皆如同灰尘，我在意的是故事！”James周表情激动地强调道：“故事的中心在米国，故事人物也都在米国。
    二姐画着烟熏妆，哥特少女的打扮，也是少女的样子，非常美。
    你是个银灰色皮肤的外星佬，对‘米国爸爸’哪来这么高的认同度？
    “难怪她红光满面，你却脚步虚浮，原来连本源都被她窃取她抢走你几成本源？”吴谭开始同情他了。
    James周瞥了吴谭一眼，“她一个凡人，不懂我真正在意什么，你难道也不明白？”
    “难道你不是铸造者？”哈莉奇道。
    哈莉点点头，又上下打量年轻的铸造者一番，问道：“你这辈子的名字叫什么？”
    命运的打扮和气质也比较差，一件普普通通的带兜帽亚麻袍，表情僵滞，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吴谭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只看到旧的‘正义联盟故事’，却不晓得当今多元宇宙，最大的故事主角是魔女哈莉。
    哈莉奇道：“你向来谨慎持重，习惯三思而慎行，今天受到什么刺激，为何如此冲动？连达米安都一脸沉思，在边上认真权衡呢。”
    “这就要走？我们才刚来.”吴谭惊讶叫了一声，又立即回过神，他虽然没和哈莉说几句话，可他们来莉山庄园的时间并不短。
    毕竟物质宇宙的力量极值就摆在那，哪怕哈莉也不可能突破极值。
    “哈莉！”
    这个香蕉人铸造者，却依旧坚持佩帕图阿为他取的“原名”。
    他丑，他气质不佳，他还性格恶劣，但他很纯粹，待人特真诚。
    这是她实力的一部分，怎么不公平？难道她不许你使用造物力？”
    “其实也不算太私人.嗯，对你而言可能比较私人，但俗话说得好，皇帝无私事。你作为掌管宇宙核心权力的大能者，也没有私事。”
    耶比纵身一跃，消失在灵薄狱。
    算上往日跟随哈莉练习武道的英雄，总计超过三十人。
    “就是两个人面对面、拳对拳，你捶我一拳，我还你一拳，直到双方倒下一个。”小周道。
    她说她知道，但她会想办法剥夺巴巴托斯的天命，我不相信她能做到。
    达米安环顾周围一圈，兴奋道：“哪怕不是幻魔心经，能和哈莉姐上次送我们的《莫子蒸汽经》相提并论，也够了。
    丹尼尔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并非针对你，由于上代命运的教训，我决定不再放任何非无尽家族的人进入命运花园，以免和人间事务有过深的牵连。”
    他有一头落到肩头的银色长卷发，非常漂亮的头发，闪闪发光，如梦似幻。
    更偏向西方。
    而且你们三兄弟未来要联手对抗恶毒妈妈。
    她的故事比正联英雄加起来都.嗯，哪怕正联英雄的敌人，也得承认英雄们的故事很伟大，可翻开《魔女哈莉故事集》，每一页都端端正正写着‘救世英雄、银河上将’八个金光灿灿的大字。
    小周眼眶又红了，闷闷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哽咽，“她口中的‘服服帖帖’压根不是认输，是彻底投降！
    从思想到灵魂，全方位的投降。
    “停！”哈莉大喊一声，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呵骂。
    可以肉眼看到书册封面有缝补的痕迹，像是用不同颜色的布料修补衣服上的破洞。
    哪怕睡魔是她朋友，她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他长得威严帅气事实上，墨菲斯长得不是一般的丑，那张驴脸又长又瘦，干瘪瘪，像一块晒干的丝瓜条。
    说到这儿，James周猛地将目光转向哈莉，怒斥道：“魔女哈莉，你好大的胆子，当初压根没得到我的允许，竟强行将我塞进轮回通道。
    没有故事的凡人国度比尘埃还要低微没有故事的世界甚至不值得被锻造出来，理应被巴巴托斯销毁！
    相反，若是得到故事加持，低贱如尘埃的凡人国度也可以绽放耀眼的光辉。
    “魔女哈莉！”
    “我用梦之碎片为书页上的每个破洞打了补丁。”
    哈莉虽然嘴上说着“好不容易来一趟，都快晚上了，不如留下吃个晚饭”之类的客套话，实际上并没有对他们做太多的挽留。
    “连哈莉姐都说是‘天大的好处’，那好处该多大啊！”“红头罩”杰森惊讶道。
    哈莉只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显摆威风，也不乐意被人看热闹。
    “九成.”
    丹尼尔拳头下意识捏紧。
    没想到同样的种子撒在同一块地里，也能长出不同的作物.即便良种率不可能达到100%，三分之一的残品率，也太高了些。”
    小周身子一颤，脸皮子抖动几下，眼眶瞬间就红了、湿润了。
    他还以为哈莉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没想到只是正常的公平竞技。
    “我没限定你和反监的出生地，结果你俩皆成为天朝人，转世的效果还非常不错。既然前车之鉴在前，当然要沿用你俩的先进经验。”哈莉看着James周，道：“我希望他能和你们一样，成为一名合格的造物主。
    哈莉心里对丹尼尔的评价提升了一截，他虽然解释了自己如今的状态——完成一次新生，升华为另一种存在，但他依旧坦率地承认丽塔母亲的身份。
    如果我一拳无法击破金膜，便永远也触碰不到她身体。”
    无论是人类丽塔，还是无尽家族的‘夜晚’，她们都是我的母亲，都创造了一部分的我。”
    半点虽不短，我却等得起。
    丹尼尔盯着她道：“我更希望你将吞噬的书页碎片还给我，梦之碎片终究不是真正的命运书页。”
    “我以为你找丹尼尔是为了说些正经事儿。”墨菲斯道。
    他的脸蛋也俊美得不像凡人，五官英俊却不娘气，身材英武却不粗壮，气质冷清却不冷漠。
    她便顺势提出和我打赌——我和她进行一场好莱坞式的格斗比赛。”
    James周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大摇大摆地跟着她离开客厅。
    他心中的好奇压过了对兄弟的担忧，也没多说，跟在他身后往山下大门走去。
    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我必须挣脱‘命运起源之地’的封印。
    她100%确定，丹尼尔归位后自认为的最大任务便是解决“魔女哈莉问题”。
    扎坦娜紧随其后，也喊道：“哈莉，也算我——”
    当然，对我等造物主而言，凡人眼中的璀璨光辉也不值一提。
    你还当她是妈妈吗？
    她赢了，我给她半年时间，让她用各种方法剥离巴巴托斯的天命。
    直到离开莉山，离开主宇宙地球，甚至都离开了灵薄狱，吴谭才忍不住问道：“小周，哈莉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哈莉不是凡人，她的见识与智慧不比我们造物主低。”
    “时间加速针的效果真好，主宇宙才过去十来天，他已经长大成年，还觉醒前世记忆！”哈莉看着吴谭感慨道。
    她撤销防御力场，身上的力量气息展露无遗。
    中年人是老熟人，监视者吴谭。
    不过他终究没有冲动地跳出画框打她一拳.当他产生这种想法时，《命运之书》立即向他传来危险的预警。
    接着无形的空间波动闪过，一个青年人和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一人一狗前方。
    当然，哈莉主动给新晋命运送花篮，不全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观察对方的态度——若非顾忌身边人落到和露易丝一样的衰运下场，也不想让二姐和墨菲斯感到为难，九级命运防御专长的她压根不需要在乎丹尼尔的态度。
    吴谭心里吐槽，却也不为已甚，只疑惑道：“她是怎么打你的？你是造物主，若强行挣扎，即便打不过她，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我为什么不能叫James周？”年青人铸造者大声道。
    可不等他动作，另一边的James周.喔，不对，是小周，小周却低着脑袋，老老实实顺着山道往山下大门走。
    明明都一样的人、一样的装扮，之前看着明显像个香蕉人，这会儿却变成个普普通通的东方人，连气质上都透着一种东方人常见的拘谨与含蓄。
    James周本就是造物主，又在天朝生活过，自然听得懂哈莉在说什么。
    还不止一个人。
    哈莉淡淡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将你送去天朝，是在坑害你？
    即便是你上一世，也没有白色或黑色的皮肤。
    大家都同样的出身、相似的文化与教育，三观和思想也更相近，合作起来更加亲密无间。
    可去了米国后，你们家的生活状态也不怎么好，没几年又跑回国，为何反而对米国产生额外的情感？”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她却要通过好莱坞式格斗赛的结果，决定她是否立即将巴巴托斯的灵魂交还给我。
    即便是故事世界的中心——米国，也只值得我一瞥之关注。
    “她骂我，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嘲讽我，她还打我，使劲打，把我当畜生.”
    墨菲斯道：“向‘命运’道歉，化解双方的恩怨。为了表达诚意，你或许应该将部分命运之书碎片还给丹尼尔，让他修复《命运之书》。”
    墨菲斯也并非一无是处，不然哈莉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关系还非常不错。
    他低垂着脑袋，低垂着眼皮子，面上一丝表情也无，脸蛋微微发白。
    ——你特么都觉醒造物主权能了，还人类之躯曾经的人类之躯早在沐浴造物之力后，立即化为坚不可摧、威能无限的造物之躯。
    离开莉山庄园的庭院后，吴谭本打算直接开启传送，离开主宇宙。
    第二天傍晚，莉山庄园，半山腰的练武场。
    可你现在成为无尽家族的长兄，你的兄弟姐妹是墨菲斯、二姐他们。
    香蕉人怔了一下，点头道：“算你有点见识，没错，我即是世界铸造者阿尔斐俄斯！”
    而复仇女神收到丽塔的指控才找上前代命运，结果丽塔儿子成为新的命运这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上帝下凡同样是她的力量，你打不过可以投降认输嘛，没必要一直坚持。”吴谭心里有点瞧不上这个兄弟了。
    出乎众人意料，一向沉默寡言的奥奇贤者第一个踏前一步，举手喊道：“哈莉，算我一个！”
    一般情况下，东方人很难通过装扮让自己看起来与西方白人难以区分，可眼前的年青人做到了。
    哈莉话音刚落，James周便激动了，指着她的脸，大叫道：“原来这不是巧合，是你故意坑害我。”
    吴谭不觉得奇怪，“现在第六维度急需要他，有天命加身，当然能快速苏醒。其实不仅是他，我和反监同样成长快速，快速归位。”
    “我不是嘲讽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一个造物主，为什么打扮、神态、语言、思想各个方面都表现出更爱米国而看不起自己的出生地的特点？
    明明你的两位造物主兄弟都十分正常。”哈莉道。
    吴谭先纠正他的错误，然后迟疑道：“老实说，我真的不太明白。作为造物主，无论哪个文明、哪个种族，在我们眼中都是平等没区别的。
    “算你识相。”
    “你没看到，她当时一脸意犹未尽，眼神中那赤果果的贪婪，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吃掉，我是造物主，不是烤羊排啊”小周叫声悲愤又苍凉。
    “进入冥想室后，魔女哈莉跟我说，她不会允许巴巴托斯再次复活.我很生气，告诉她，巴巴托斯也算造物主，造物主自有造物主的使命。
    两个小时后，哈莉一脸饕足的微笑，步伐轻快地回到客厅。
    “别说了，哈莉姐来了。”迪克提醒道。
    你懂的，若非我及时回归地球，若非我当时手持《命运之书》，造物主炸弹早被巴巴托斯引爆，届时整个多元宇宙灰飞烟灭，命运之河也彻底干涸断流。
    “好莱坞式的格斗比赛是什么意思？”吴谭好奇道。
    哈莉盯着丹尼尔的脸，问道：“你现在如何处理你和你妈妈丽塔的关系？
    但将耳朵贴着字缝仔细听，书中所有‘哈莉对手’都在哀嚎‘坑骗’和‘吃人’。
    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巴巴托斯的使命便是消化从世界熔炉中锻造出的残次品宇宙胚胎。
    丹尼尔的衣服还格外华丽，银色的外袍缀有繁复美丽的图案，风格偏向仙侠剧里的男古装，肩线较硬，丝带束腰，下摆应该到脚裸——这会儿从画框中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哈莉确定他的银色袍子超过臀部，而男装的下摆不可能和女人的裙子一样只到大腿或小腿。
    “我很好，吴谭，别再叫我James了，我原名周瞻，你可以叫我小周，或者阿瞻。”小周低眉顺眼地说，一边说还一边用眼角余光快速瞥哈莉一下，见到她微笑颔首，他身体明显松弛下来。
    “我向他送花送水果，就是在向他示好，可命运之书碎片我是真的一片也没有。”
    二十四五岁的年青人有东方人的面孔，打扮和气质却明显和吴谭不一样。
    他想张口询问，又立即猜到小周的异常与“消失的两小时”有关。
    “我可以随便调动造物之力，但她悄悄使用‘上帝下凡’还不肯承认，上帝下凡形成干扰力场，让我体内造物之力紊乱失序，无法形成有效防御，她的每一拳都几乎要把我打死。”小周心有余悸、面色发白，眼神中有明显的惊惧之色。
    脸上的傲气和张扬再也看不到。
    “原来她没有暗算你，好莱坞式格斗虽蠢却还算公平。”吴谭先是点点头，接着又不解道：“你们不是在讨论巴巴托斯的天命吗？
    如果墨菲斯和波特莫斯是无尽家族男性的代表，此时的命运丹尼尔则非常反传统。
    气势全开的耶比太拉风，吸引了太多目光。
    “想法非常好，很有道理！”哈莉满脸赞同，连连点头，手上的花篮和果篮随意扔在相框下方。
    她脸上和眼里甚至没半点不好意思。
    “所谓化身蒸汽机，只是武学上常见的比喻手法，并非真的变成一台蒸汽机。”达米安道。
    “哈莉都没说好处是什么，你急什么？而且你没听到吗，要付出永世为奴的代价，太可怕了。”
    吴谭疑惑道：“叫James周有什么问题？”
    “魔女哈莉，你说我是残品？！”James周怒目圆睁，“你还没解释为何要坑害我，现在又对我恶言相辱，太混账了。”
    她只说有天大的好处要送给我们中的一个，却神神秘秘，不肯透露好处是什么。
    哈莉用欣赏的目光盯着丹尼尔看了一会儿，又转头去看墨菲斯。
    我赢了，立即带走巴巴托斯的灵魂。”
    只不过，现在我不仅是丹尼尔。
    客厅大门口，耶比抬起头，向他投去七分同情、三分疑惑的眼神疑惑堂堂造物主怎么能这般蠢。
    “我没哭只是挨打挨得太狠，又是人类之躯，泪腺有点控制不住。”小周声音闷闷地辩解道。
    哈莉道：“奥奇贤者，小扎，你们要想清楚了，虽然代价不是永世为奴，但自由肯定受到限制。”
    只不过他一直在喝茶，小周却和哈莉“密谈”了两小时。
    芭芭拉·戈登摇头道：“我不知道，昨晚收到哈莉姐的短信后，我也打电话询问过。
    想到这儿，吴谭也不再说什么，放下茶杯便和哈莉告辞。
    达米安眼睛一亮，连忙喊道：“哈莉姐，你给我们的好处是不是《幻魔心经》？”
    丹尼尔眉头紧蹙，刚想说“我知道你将书页碎片献祭给了上帝，我就是让你去把碎片要回来还给我”，哈莉又满脸遗憾地叹息道：“没错，我当初的确把命运之书咬得千疮百孔，但那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
    “你还敢嘲讽我崇洋媚外？”
    吴谭越发担心他的状态，却不知从何处开口询问，只能问道：“你拿到巴巴托斯的灵魂了？”
    监视者最初的名字为“玛尔诺乌”，但现在无论自称，还是别人叫他，都是“吴谭”。
    “芭芭拉，哈莉姐召集我们有什么事？”迪克一边小声询问，一边扫视全场。
    都没开口说话，只看他的面相、表情和衣着，哈莉便知道这家伙是个香蕉人。
    回去的路上，耶比依旧气势全开，引动周围数个宇宙范围内的魔法元素，形成一条横跨八大神域，惊动千万魔法位面修行者的“魔力元素七彩虹”。
    她没见过无尽家族其他成员，但她知道墨菲斯和命运已经算家族中最正常的男性。
    “你真的练《蒸汽经》了？”芭芭拉琼鼻微皱，“《蒸汽经》的核心理念便是把身体练成一台超级蒸汽机，听着就邪门。
    还胆敢干涉我的人生，想要操控我的意志、塑造我的三观，故意将我送到远离故事中心的天朝，让我——”
    吴谭再次点头，“这更加公平了。”
    哈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等你哪天成为武神，再来找我询问《幻魔心经》吧！”
    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们商量好一切事务。
    她先向吴谭打声招呼，又朝James周勾手指，道：“你不是想要巴巴托斯的灵魂吗？我将它放在魔法实验室里，你和我一起去拿。”
    她骂我，我不仅不能还嘴，还必须老老实实承认，要按照她的要求更改;她羞辱我，我无法辩驳，只能接受她的思想改造；她竟然还抢我本源，说什么‘真正的认输就该输掉一切，包括却不限于本源和尊严’.”
    虽然没能再次进入命运花园，可哈莉心情还不错，脸上依旧挂着自然的笑容。
    小周猛地站起身，嘴里含糊道：“巴巴托斯的事已经商量好，我们该走了。”
    墨菲斯都感到尴尬了，想立即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拉走。
    除了下辈子一定做个普通人，其它一切皆随机随缘。”
    “吴谭，你先喝茶，我和你兄弟说几句悄悄话。”
    丹尼尔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情绪：很震惊，震惊她的坦率和无耻。
    至于那些书页碎片
    真的很抱歉，我将书页咬碎后，它们立即消失不见，我也不确定它们去了哪儿。”
    演武场里来了很多人，不仅有哈莉的徒弟与“蝙蝠侠之子”，连上都夫人、康斯坦丁、奥奇贤者等哈莉的朋友也来到现场。
    “一点也不公平！”小周激动叫道：“她是厚皮神王，体表有一层金膜防御罩，我压根打不破金膜，打在上面我手痛.如果让我连续攻击，我肯定能将其磨破，但好莱坞式格斗一人一拳，不能连续攻击。
    然后人在半途，哈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与丹尼尔的会面，她的目的基本达成，也就不虚此行了。
    动作谈不上缩手缩脚，却也不再神气十足，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沉稳持重起来。
    James周表面上和之前没啥区别，表情和气质却像是变成另一个人。
    若是真身降临，甚至真身转世到那样的世界，却是对我等造物主极大的亵渎与羞辱。”
    “哎，小扎你别冲动！”她刚抬起腿，还没来得及踏前一步，便被渣康眼疾手快地抓住。
    铸造者迟疑了一瞬，瞥见边上吴谭默不作声地离开，便也紧随其后。
    片刻后，哥谭，新莉山庄园。
    其次，她很好奇丹尼尔的能力，好奇他会如何修复《命运之书》。
    她找丹尼尔还有两个目的，首先是心里实在好奇。
    所以，你要做哈莉的朋友，别做她的对手。
    墨菲斯叹了口气，“这样不欢而散，不如不见面。”
    抛开力量气势，老墨有点儿望之不似人君，他的新大哥丹尼尔则是一眼偏偏贵公子。
    “问题大了去了，当初送他去转世投胎时，我特意为他选择了普通天朝人家庭，普通天朝人哪有机会去国外做James周？”
    “嘶，好狠！”吴谭倒吸一口凉气，又满脸庆幸地说：“幸好你刚苏醒便第一时间过来找她，你还不是完全体，不然你回到第六维度，回到世界熔炉边上，也举不动锤子，无力捶打第十金属、锻造世界胚胎。”
    吴谭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坐在那慢慢喝茶。
    哈莉之前只见过三位无尽家族成员，大哥命运、二姐死亡、老三睡魔。
    不仅是下手重，还必须手段歹毒，歹毒到突破造物主的心理防线。
    我没指望和每个人都成为朋友，性格上合得来自然相处愉快，合不来没必要强求。”哈莉很洒脱地说。
    这会儿James周找过来，立即感应到周围有无数道探视的目光。
    把一个桀骜不驯的造物主都打哭了，哈莉下手该多重啊！
    前一晚她刚和他啪啪啪，第二天清晨，火球从天而降，将娜达的王国烧成一片琉璃晶体。
    可她诡辩道——嘴上喊‘认输’不算真的输，只有完全服服帖帖才是真正认输.”
    “丹尼尔，我发现命运之河忽然间变得非常平静，几乎和我咬烂《命运之书》前一样平静。
    墨菲斯更是清晰分辨出每个孔洞补丁皆为一片“预言之梦”（真实之梦）。
    年轻的香蕉人仰起脑袋，表情傲慢地说：“魔女哈莉，你可知道我是谁？”
    丽塔还没死呢
    现在承认她依旧是母亲，不仅是说出一句话那么简单，还代表丹尼尔接受了今后可能出现的无数因果。
    气质上也偏向阴郁死板，如果哈莉不主动说话，他能一直沉默很长时间。
    “James，你没事吧？”吴谭关切道。
    好一会儿，他恢复过来，右手一翻，巨大的《命运之书》出现在他怀里，封面对着哈莉和墨菲斯。
    无尽家族也有自己的父母吧？听说你们的母亲是‘夜晚’。”
    都快形成结晶了。”
    你明明出生在天朝，等到高中时遇到拆迁，才有机会全家润到米国。
    声势非常浩大，引得无数神魔侧目。
    曾经的丹尼尔完成一次新生，才成为现在的我。
    哈莉姐只让我们稍微参考、增强见识、扩宽思路，但要谨慎修炼。”
    “丹尼尔，恭喜你成为命运之河的守护者。”哈莉将花篮举高，“我远来是客，你不邀请我进去？”
    “如果是私人问题的话，你最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丹尼尔淡淡道。
    “这一世我叫James周，你问这个做什么？”James周皱着眉头往四周扫了一圈，道：“我时间很紧，没空和你扯淡，赶紧把巴巴托斯交给我，我要带它回第六维度。”
    如果有谁对自身实力不太满意，愿意为至高神位付出永世之自由的代价，可以上前一步。”
    “你说的正经事是指什么？”
    接着他还转过头，朝吴谭怒吼道：“你之前还骗我，骗我说魔女哈莉的轮回印记只确定我来世的家庭环境，并没选定具体的转世地点。
    即便你归位了，可《命运之书》上被我咬出来的千疮百孔，也会让命运之河暗流涌动、波澜无序，你怎么让动乱平息的？”
    “哈莉，你别说了，我听得很清楚，脑子也十分清醒。”奥奇贤者语气肯定，表情坚定。
    如果我们出生在某个星球某个国家，我们对那个国家产生额外的认同和情感，是非常自然且正常的。
    “谁说是不欢而散了？我现在很高兴，丹尼尔即便不是喜笑颜开，至少十分安心，不需要再在心里盘算‘如何应对魔女哈莉，如何了结她与前代命运的恩怨’。
    反监大王很早便放弃“莫比乌斯”的名字，这辈子哪怕记忆恢复，回到“煤气灯下的哥谭”地球，依旧接受“莫子”的称号。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她拍了拍耶比的大脑袋，“别奔跑了，直接回家！”
    娜达不是不爱他，而是不能爱，凡人承受不起与无尽家族成员相恋的代价。
    她第一次见到无尽家族的人“更新换代”，第一次知道凡人也可以成为无尽家族的成员。
    《蒸汽经》文字虽晦涩难懂，练起来效果真的非常不错。
    哪怕实力不济，至少能和她有来有回打一场。
    吴谭道：“你也说了，她是厚皮神王，金膜防御罩的本质是她肉身防御力太强，自动形成的力量场。
    丹尼尔英俊的脸庞抽搐几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声音平静地说：“丽塔永远是丹尼尔的母亲。
    我以为哈莉会赌自己能剥夺巴巴托斯的天命，你赌她做不到。”
    “手法真精巧，脑子也很灵活。”哈莉端详片刻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难怪上天选你做无尽家族的大哥大，厉害，佩服！”
    他知道哈莉肯定会教训自家兄弟，但自家兄弟变化这么大，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哪怕James周被揍成猪头，他都不意外。
    哈莉依旧不见半点尴尬，坦坦荡荡摊开手，还向前挺了挺大胸脯，“你自己看，看我身上可有一块书页碎片。”
    可造物主又不是面团，任由别人搓揉。
    我咬碎书页是上天的安排，我夺走波特莫斯的《命运之书》是天命眷顾我做的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
    “哈莉之前的确没限定我们的出生地点.”吴谭疑惑看向哈莉。
    小周苦涩道：“我见打不动她，也想干脆投降认输，反正她也说了，只用半年时间去剥离巴巴托斯身上的天命。
    耶比很有眼色，不用哈莉喊停，它主动放缓速度。
    “他为什么叫James周？是不是他投胎的那个世界出了问题？”哈莉指着James周，皱眉问吴谭。
    今天之后，丹尼尔基本可以确定她的态度：她和前代命运的恩怨已经结束，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
    或许他也有优点，但哈莉没发现。
    “呃，你是造物主，即便被骂被打，也不至于哭啊。”吴谭都有点为他害臊。
    老大命运和墨菲斯一样，长得比较丑，墨菲斯的驴脸至少丑得非常有特色，命运的方形干脸一旦丢在大街上，立即湮没在人群中，再难找出来。
    “接到邀请的人要么是魔法师，要么是跟随哈莉学艺的武道家，难道好处是神功秘籍？比如，传说中的幻魔心经！”
    如果《莫子蒸汽经》大成.我简直无法想象能有多强。”
    呃，他若把《蒸汽经》练至大成，威力强不强还不确定，但人肯定要反物质化，最终“飞升”反物质天庭，成为“科学的反物质仙人”。
    接着她又面向众人道：“最近我得到一份天大的好处，我自己用不上，打算赠送给你们。
    我挥刀的力量和速度提升了至少两成，这才几天时间？
    达米安不乐意了，“哈莉姐，我很有冲劲没错，可我从来都不冲动鲁莽啊！”
    “你若老成持重、心有城府，就别鲁莽地打断我和奥奇贤者的谈话。”哈莉摆摆手，都不去看他。
    奥奇贤者扫视旁边的上都夫人和渣康一眼，苦笑道：“是的，我被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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