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淌,桌子上的茶都换了三遍了,可李蔓还是没等到有人唤她,而之前那两个丫鬟,除了不时过来给她添茶,竟然再也不愿跟她说一句。
她又气又急,想走却又不敢,毕竟病人还没瞧,事情还未办妥,许婶还未带回,许伯那无法交代呢禾。
真是窝火啊,李蔓走到廊下,又朝来时的门口望去,还是不见一个鬼影子,火大的一折身,回到小厅,将桌子上的茶盏抓起来就砸到了墙上。
没办法,天热,人的火气就大,她总得发泄发泄。
不过,也许还真是她砸的一个茶盏的功效,片刻后,之前带她来的那个小厮来了。
李蔓一愣,眼角瞄着那个角落里的碎茶盏,暗暗祈祷他看不见看不见。
“跟我来。”那人只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冷声道。
“哦。”李蔓忙背起药带,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看那小厮冰冷的神情,李蔓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大着胆子问,“这位小哥,你是带我去见你们主子吗?是他生病了吗?”
“嗯。”那小厮闷闷的哼了一声妲。
不过有这个回应就够了,知道是去给病人瞧病,李蔓也不那么急了。
“骆冰。”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耳畔传来一道清冷邪魅的男声,让李蔓心口猛然一提,偷眼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位紫衣公子翩然而至。
再细看那张妖媚众生的脸时,更是吓的心口一缩,慌的就背过了身去。
小厮根本没注意李蔓,只对司徒青躬身行礼,“司徒公子。”
“哦,你们主子可起来了?”司徒青走过来问,眼角的余光缓缓落在了李蔓身上,“这位是?”
“回司徒公子,是给主子看病的大夫。”小厮道。
“哦?”司徒青眼眉微挑,目光邪恶的上下打量着李蔓,“那老头子什么时候年轻成这样了?快转过头来让爷瞧瞧。”
李蔓心口一颤,脑子有些蒙了,这算冤家路窄么?即便她现在换了男装,可是脸毕竟在那啊,除非对方的瞎子认不出来。
怎么办?
“哦?什么人还怕爷看啊?”见她不动,头还垂的更低,司徒青越发恶劣起来。
骆冰一瞧李蔓缩在身后的模样,凝眉道,“快转过身来给司徒公子瞧瞧。”
瞧,有什么好瞧的?李蔓心里着恼,急中生智,手指在那花坛上扣了点泥就抹在了眼角,猛然转过身来,昂着小脸。
看,看个够吧?她又不欠他银子,怕什么?何况,她还是来给人看病的呢。
司徒青一看她气恼的小样,突然笑了,“哟,这小脸怎地弄这样脏?来,爷给你擦擦。”
说话时,已经不要脸的伸出手,指腹就要碰到李蔓的脸。
李蔓吓的往后一缩,腰撞到了花坛的石头上,疼的她一皱眉,可即便这样,司徒青的手指还是抚了过来,霸道的按在了她的眼角,将那一处碍眼的泥点给抹了去。
“哟,模样还挺标致。”
李蔓羞愤交加,咬唇瞪他。
骆冰是知道司徒青的脾性的,爱捉弄人,不过,分寸还是懂的,所以,只站在一旁没吭声。
“哟,这一瞪眼更好看了呢,骆冰你瞧瞧。”对上她瞪大像要喷火的眼睛,司徒青手指着她,对一旁的骆冰笑道。
李蔓脸上火辣辣的烫,“这位公子”
“今年几岁了?”不等她话说完,司徒青自顾自的问,“可曾成过家了?我瞧你模样俊秀干净,怎么样,要不要爷给你介绍几个姑娘?”
李蔓愕然,给她介绍姑娘?等等,难不成他根本没认出自己是谁?只那么一瞬间,她又想通了,是了,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一天能见多少漂亮女人啊,又怎么会将她记住呢?更何况,冲突那日是晚上,她又因落水,弄的狼狈不堪,如今又换了男装――
细想想,他不认得自己也太正常了。
终于,李蔓脸色慢慢回转,心下也不那么紧张了,“回这位公子的话,我今年十七了,自小已经与人定下婚约,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品貌如何?能配的上你吗?”司徒青又问。
李蔓嘴角抽抽,这人是媒婆吗?这么喜欢多事,“在我心中,红儿是最好的。”她微微笑答,自然,红儿是她随便瞎掰的名字。
“嗯,不错不错,什么时候大婚啊?爷给你们送份大礼。”司徒青紧紧盯着她满是镇定的小脸,妖冶的眸中暗光流动。
李蔓垂睫,轻轻道,“不敢不敢,红儿今年才十二,要及笄还得几年呢。”
“哦――”司徒青幽幽的哼了声,便没再问话。
等了一会,也没见司徒青再说话,李蔓不由抬头,却正好撞进一双流荡着暗光的妖冶眸中,心下陡然一沉,又慌的低头,道,“这位爷,我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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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6-24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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