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老女人狐狸精转世千方百计的勾引刘叔,所以刘叔才没心思理她。渍渍!原先那蕙兰还不够吸引力引不起姑娘的注意,她那点炫耀挤兑、绵里藏针的话说出来不痛不痒,没对姑娘造成丝毫伤害,比起绿芜那割肉放血之仇,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所以小可姑娘也没咋正眼儿瞧她,现在是不得不瞧了哇。
小可姑娘咬牙暗恨,将蕙兰美人儿惦记上鸟。姑娘心里不舒坦,行动上就不咋配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拿可怜兮兮泪光闪闪的眼神儿死望着刘书。
刘书最后还是过不得撒,气冲冲走过,微倾身,拦腰抱起,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将她放床上。他这是在生自个儿的气呐,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她一撅嘴你就心软,以后还了得?不行不行,这习惯得改改。
小可姑娘一沾床,立马想弥勒佛似的盘腿而坐,将大红鸳鸯被当袈裟披。然后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刘书,"刘叔,那个蕙兰真是你老婆?"刺探军情。
"不是。"刘书先从柜子里拿出针线,后理了理床头那件破了的衣裙,遂帅气润雅的坐在床边。
"哦!"小可姑娘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思绪千回百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刘书抬头斜睨她一眼,复又低头一针一线的给姑娘缝着裙子。刘书心思玲珑,再加上对小可比对自己还了解,只要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拉屎还是撒尿,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于是低声警告着,"给我老实些。她对我有恩,我敬她,你也得尊敬她。"
刘书的想法简单,她是他亲手带大滴,比爹妈老子都还亲,对他有恩的人也是对她有恩,所以她必须得尊敬蕙兰。另外,对她不好的人也就是对他不好,如果要是被他查出点什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刘书对小可姑娘'执意要走';的失踪事件有了计较,已经吩咐天机暗部的人下去查了,只要查出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他通通都不放过。即便是对他有所谓的救命之恩的人敢动他家傻子,就要有拿命来偿还的觉悟!
小可垂着脑袋,双手揪着被角不停的搅啊搅,敷衍的回道,"晓得,晓得,她救了你的命嘛,所以要尊敬她。"
刘书没理她了,专心给她缝着裙子。一针一线都十分仔细,结骨分明的大手握着绣针丝毫不觉突兀怪异,举手投足没有女人特有的阴柔,只觉优雅大气、沉稳慎重。像是在下一盘生死棋局,每落下一针就好似经过深思熟路却又像漫不经心,有着掌握翻盘的真相,在帷幄之中从容运筹的超然气度。
动作熟稔之极。
这些年来,刘书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小可姑娘拉扯大也不容易啊。每每早上起床给她穿衣做饭还不够,还要给她梳头缝衣。小可姑娘课业繁重,每天早上都要去后山打坐练武,小姑娘力气又大,次次都将裤裆给弄破。没办法,刘书天天早上给她缝裤子,缝着缝就练就了一手好手艺,那绣工就是大家闺秀的蕙兰都望尘莫及。
刘书拉着线头一扯,将缝好绒裤递给她,"好了,快穿上。"
小可接过绒裤,往被子里一缩,大红锦被上的鸳鸯上下起伏,不停乱动,显然姑娘是在里面穿裤子。
姑娘人大,被子太小,动荡间会时不时的张开小缝儿,露出晶莹剔透的水嫩嫩肌肤。看得刘书眼神一暗,只听被子下嗡嗡的声音传出,"刘叔,还有肚兜呢,肚兜也破了。"
这肚兜还真是它自个儿破滴,小可姑娘跑平阳王府做梁上君子看好戏的时候因为太激动,一不小心就把肚兜给撑破了。
缝完衣服,也该睡觉了。小可姑娘将身子往床里面挪移,让出半边床,希翼的往着他,"刘叔,我好久都没挨着你睡了。"确实好久了,小可去历练回来就一直在跟家里怄气,上次见面,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就闹得不欢而散,再加上去历练的三年,对于小可来说,已经四年都没和刘书亲近过了,对于刘书来说,更是有八九年之久。
没见着的时候,思念如洪水猛兽般的吞噬着他的神经,疯狂的想念。当思念到极致,见着的时候反而没什么表示,大概物极必返就是这个道理。
刘书淡淡的点头,将外袍褪去,躺在她身边。
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小可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绒衣感觉着那炙热的体温,不由鼻头微酸,红着眼睛闷闷低喃着,"爷爷死了,还是我害死的,连个残魂都没留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其实她都知道,她修炼过'舌绽莲花';之力,自然知道它的威力。那次她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出口之后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所以不管是九叔还是刘叔来劝她,她都不回去,就怕'舌绽莲花';之力落在那些关心她爱护她的叔叔姑姑们身上。却独独没想到会是修为高深莫测的爷爷应了此劫。
是她间接还死了爷爷。
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他的绒衣无声的哭泣却揪了书大少的心!
他的傻子什么时候哭得这么伤心过?就是那次给她梳公主头,她嫌不好看也没哭得这么伤心。滴滴眼泪像是顺着绒衣侵进心里,书大少的心疼一点也不藏着掖着,一手将她揽过死死抱在怀里,一手在后背轻拍,下颚摩擦着她的头顶,小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啊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在很早以前就算到有此一劫,此劫为天道所持,没人能躲过。在我来此世间的前一天,老爷子突然算到了一丝生机,本想抓住机会再深入了解,可下一刻那道生机被天道掩盖,天道这次是狠了心,所以不管你有没有回去,老爷子都会死。他的死与你无关..."
"真的?"姑娘抬头,脸上还挂着泪。
刘书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
这些日子,小可心底一直内疚纠结,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爷爷。如今被刘书一开导,心里的枷锁脱下,顿觉一身轻松。可转念一想,刚愉悦的心情瞬间又沉重下来。不管是不是她害死的爷爷,爷爷都永远不在了,回道家里再也看不见坐在扇形雕花木窗边煮茶品茗的身影,饭桌上再也不会出现严厉呵斥她不准挑食的身影...(未完待续)
请收藏本站:https://www.zdsrmyy.com。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zdsrmyy.com
更新于 2024-07-29 12:24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