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面带笑色地看着凤川，凤川的眼神逐渐变态……
    夜灵习得苏唐七分像，但有一样东西，是她永远也学不到的。
    那就是苏唐对凤川的了解。
    如果夜灵真的可以和苏唐一模一样，能洞悉凤川的心思，能猜中凤川的行动，能深刻地了解凤川的疯病……
    她此刻应该跑。
    而且是跑得越快越好。
    因为，彻底惹怒凤川之后的下场，是很惨的。
    苏唐都逃不过他的毒打，何况夜灵呢？
    凤川将夜灵吊起来打了一顿。
    苏唐打得过凤川么？打不过。
    那么模仿着苏唐而存在的夜灵打得过凤川？
    答案不言而喻。
    凤川松开领带，拿过放在一侧的高尔夫球杆，用力地握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怎么说呢，我可以杀死你一次，就可以杀死你第二次。”
    他高高举起球杆，重重挥下。
    打在夜灵的小腹上。
    夜灵本能地蜷缩起了身子，眼眶发红地看着他。
    “君司安女儿的生母？呵，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居然当真啊？”球杆头抵在她小腹上，凤川笑着问她，“赝品呢，要有赝品的自觉。”
    夜灵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
    凤川一脚踩在她后背上，用力地踏下去，将她踩在地上。
    球杆抬起她的脸，夜灵眼中尽是凛然。
    这点难得，倒不是怒色，只是凛凛寒光。
    “我一直挺想找她报这只眼睛的仇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学她的话……”
    凤川的球杆贴着夜灵的脸皮慢慢滑动，落到了她的眼睛上。
    夜灵颤了一下眼睫，但没有闭眼，也没有退缩。
    凤川笑得优雅迷人，手中球杆挥落。
    ……
    凤川拿了一块布擦拭着球杆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说道：“回去告诉老东西，想让我做他的乖儿子，下辈子吧，下辈子他来给我当儿子。”
    夜灵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穿好了刚才在打斗中掉落的高跟鞋，又从包里拿出香烟，点了一根。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淡色的烟圈，烟圈笼罩在她半边被血染红的脸上。
    就如同苏唐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她对脸上缺失了一只眼睛的痛苦也面无表情。
    她说：“我会如实转达，希望少主不要后悔。”
    凤川偏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浮出一些疑惑。
    “老东西给你注射了药物？啊，对了，他的确有我的实验资料，没记错的话，他还发过一份给一个叫程嫣染的蠢货，啧啧啧，煞费苦心啊。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小软糖啊？”
    夜灵不解，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凤川——这个想法是对的，这很苏唐！
    凤川乐道，“不是有句话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活成他的样子么？所以你爱她，没错吧？”
    夜灵忍不住咬了咬牙关：“少主可能想多了。”
    凤川笑得不行，“不过，你应该知道药物的副作用吧？很容易死的哦。”
    “为凤主尽忠，虽死无怨。”
    “哇哦，恭喜他又多了一条狗。”
    夜灵冷笑了一声，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任由鲜血覆面，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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