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阮绵绵今儿是真的累了，很快睡着，睡着之后的小姑娘习惯性的钻进战初寒怀里。
    小胳膊小腿全都丢到了他身上。
    战初寒平日里负重不在话下，何况阮绵绵的小体重，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他垂眸看着她。
    睡着的阮绵绵柔软的像个小月亮，毫无棱角，温柔可人。
    他，刚刚是认真的，如果他一定会死，死前真的会杀了她，黄泉路上有她作伴，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战初寒轻吐了一口气。
    他自以为重生一遭就能顺丰顺水，逆上而行，却不想，很多事在冥冥中都变了。
    他以为可以握在手里的牌，已经变成了不确定性。
    “相公，烧饼。”阮绵绵的小声音响起，小姑娘做梦了，梦里是她今天没来得及吃的烧饼，小眉头蹙着，委屈屈。
    战初寒失笑，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多好，多简单的人生。
    他忽然翻身低头狠狠地吻上阮绵绵的唇。
    阮绵绵被憋醒，身上一重，战初寒压了上来，细细绵绵的吻接着落下。
    “嗯，相公……”阮绵绵的瞌睡这会早就跑没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战初寒，大眼睛里有惊慌，有意外。
    唯独没有厌恶。
    战初寒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睡吧。”
    阮绵绵：“……”
    这个时候，睡？相公，我是医者，若是你有隐疾，我大概可以。
    当然这话阮绵绵不敢说。
    多亏是不敢说，若是真说出来，战初寒会把她的小腰掐断。
    战初寒长臂一伸将阮绵绵卷进了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心中默默道，只是今日放过她……
    只是今日。
    阮绵绵不知道战初寒怎么了，他情绪的起伏，她有察觉，却不知道具体原因，直觉跟今晚出去有关。
    她，不能问。
    憋的难受。
    阮绵绵实在想不出原因，眼皮沉的厉害，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到天光微亮，阮绵绵热醒，她下意识的推了一把，把战初寒推开。
    阮小姑娘惊醒，“相公！”
    战初寒发烧了，俊脸红彤彤的一片，滚烫。
    阮绵绵急忙扯过战初寒的手腕，跪在床上细细的诊脉，惊得自己一身冷汗，他体内的毒素似乎已经快要侵入心脾。
    阮绵绵拧着眉，小心把战初寒身上的衣服退了下去。
    他胸前满是伤疤，阮绵绵心里堵得慌，若是战初寒有一个顾首辅那样的爹，或许他的整个人生都会不一样。
    阮绵绵捏着针慢慢落下。
    很快，战初寒醒了过来，入目是阮绵绵凝重认真的小脸，她手上拿着针，漂亮的指尖用力过大，捏成了暗红色。
    “我……”
    “没事的相公，你发烧了，我给你施过针，一会再喝点药，就没事了。”阮绵绵说道，早上没喝水，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干。
    “嗯。”战初寒应了一声，似乎对自己生病，对阮绵绵用银针，都毫不意外。
    阮绵绵起身整理好自己，一路小跑去了后院的药田，摘了药，又在药柜里取了些，称好，丢进砂锅，点了火，喊绿竹过来看着。
    自己去了厨房，忙忙碌碌好一阵，端着清粥小菜进了房间。
    战初寒已经起身，他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白，站的不是很稳。
    阮绵绵放下托盘，伸手去扶他，“相公，今日不要去骠骑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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