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咱们这些农包的确是不能跟舒主任想比!”聂飞还没说话,赖顺贵便一脸笑意地恭维道,“舒主任是大学高材生,见过世面,不像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农村,就像井底的蛤蟆,只能看到碗大的天!”
聂飞原本还想呛舒景华两声的,但赖顺贵这马屁拍得比他呛声还快,聂飞就只能暗地里鄙视赖顺贵两眼。
舒景华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再跟赖顺贵啰嗦,迈开步子就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就到了江果家的小院前。
正好江果也洗完了头,低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洗完头发的水就从小半人高的围墙上泼了出去,哗啦一声就泼到了外面的大路上,如果不是舒景华躲得快,就要溅到他的身上了。
“他……”舒景华刚想发火,扭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但却长得粉嫩嫩的女孩子,特别是那脸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一个他字刚出口,就把后面“妈的”俩字给硬吞了回去,眼睛就看向了赖顺贵。
“舒主任,这是江果,江达明家的二妮子!”赖顺贵眼珠子一转,他当个村支书都知道搞女人,自然也就知道舒景华心里打的主意了。
“可了不得呢,传媒大学毕业,马上要去省报社上班了!”来顺估计又把江果的职业介绍了一下,在他看来相当于提高了东合村的档次,不过他也明白,也只有像江果这样漂亮的高材生舒景华才能看得上。
“是嘛!”舒景华脸上立刻露出了一阵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没想到咱们东合村,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嘛!我叫舒景华,很高兴认识你!”说罢,舒景华还很有风度地往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
“我可不敢认识舒主任!”江果并没有去握舒景华的手,“我们是农包,穿的衣服也是土里土气的,接农包的地气,不敢高攀舒主任这种城里人!”
“噗嗤!”聂飞一下子就没忍住,这妮子性格还是这么辣,肯定是刚才她在这里洗头听见舒景华说自己了,所以在这里又来酸一酸舒景华,看来这丫头还是向着咱们东合村的人嘛!想到这里,聂飞就抬头去看院子里的江果。
结果发现这妮子也在看他,见到聂飞看自己,江果凶神恶煞地朝着聂飞一瞪眼,便转身走进了屋子。
“舒主任,咱们继续走吧?”赖顺贵见舒景华的脸色有些尴尬,便摆出一副笑脸对舒景华道,领着舒景华朝前走去。
一路上聂飞也没怎么说话,就光听舒景华说了,无非就是一些上面的政策,农村应该如何摆脱贫困,应该走什么路子,把聂飞在后面听得直撇嘴。
民政你懂,扶贫你也懂,经济发展你懂,你干脆去当市长算了,赖顺贵还一脸郑重地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这让舒景华很是满意。
在村里转悠了差不多一下午,去张婆婆那几家贫困户只是看了几眼就出来了,也许是赖顺贵陪得周到,舒景华当场就拍板将张婆婆等几家纳入低保费发放的范畴,张婆婆听后激动地想拉着舒景华的手道谢,结果舒景华却显得有些厌恶地躲开了,直接走出了张婆婆家,
“顺贵叔,事情也办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聂飞见事情也差不多了,下午天都快黑了,赖顺贵总该放自己走吧。
“你这样,聂飞,你去你家鱼塘里弄几条乌鱼,要个大点的,拿到我家来,一会儿我给舒主任装上!”赖顺贵思索了一下道,然后又跑到舒景华那边。
“舒主任,我在家里准备了些农家菜,家里的腊肉炒花菜、土猪肉灌的香肠、再炒了两盘腊排骨,还有一道烤韭菜,那是我们村里的一绝!正好我闺女上次给我带了两瓶茅台我一直舍不得喝,这次就借着舒主任的光,让我把这馋给解了!”赖顺贵一脸讨好地看向舒景华邀请道。
“这不好吧?”舒景华眉头一挑,“我们下来是给乡亲们排忧解难的,这不成了吃拿卡要了嘛?”
聂飞心中就极为鄙视舒景华,马匹的,你吃拿卡要的还少了吗?
“瞧您说哪儿的话!”赖顺贵立刻笑着说道。“舒主任为了咱们港桥乡的低保事业奔波劳碌,我这个做村支书的总得代表我们东合村的群众表示一下感谢吧?”
“反正也快到吃饭的点了。”舒景华眼珠子转了转。“刚才那个妮子你说是省报社的?这样,你去请她也来吃饭,正好我有些问题要问她!”
“行!您就请好吧您!”赖顺贵就知道舒景华的算盘了,心道他单独去找江果那妮子肯定不行,那妮子发起脾气来连他这个村支书都不会认的,看来还是得找他爹妈去!
一转身,赖顺贵就看到聂飞还站在这里,便使了个眼色。“聂飞你怎么还站着,赶紧去啊!”说罢就连推带拉地把聂飞给推走了。
“唉!鱼儿啊鱼儿!”聂飞蹲在鱼塘边,看着水桶里的三条乌鱼。“你们跟着我聂家也没捞着什么好,不被人吃,却要马上被我送去喂狗啦!算了,也只能怪你们命苦了!”摇头晃脑一阵,提着水桶就往赖顺贵家里走去。
不过走到江果家的时候,就看见江苹拿着簸箕在外面倒垃圾,聂飞便换上了一幅笑脸迎了上去。
“苹姐,忙着呢?”聂飞笑道。
“打扫打扫,你这干嘛去呢?”江苹见到聂飞又想起昨晚江果说让她跟聂飞在一起的话,就连她父母都好像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没明说出来罢了。
江苹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聂飞比自己小五岁,这不是瞎胡闹么?不过细细想来,其实聂飞这人还是不错的。
“喏!”聂飞将手里的桶掂了掂。“顺贵叔让我给他送鱼呢!”
“那快去吧!”江苹笑道,“刚才赖书记还让我爸做江果的工作呢,江果也被叫过去吃饭了,那妮子还不乐意呢,不过听说是为张婆婆办理低保,也就去了。”
聂飞很快就来到了赖顺贵的家,穿过前面的柜台就到了后院,天色还没黑,所以酒席摆在了院子里,四方桌,八个人,舒景华自然是坐在上首的,而且江果那妮子就被安排着跟舒景华坐在同一张长条凳上。
舒景华的左手边坐的是赖顺贵和范春花两口子,右手则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姚小红,这女人呢三十岁出头,也许是接到通知说陪舒景华喝酒,特地一改以往的风貌。
穿着一件低领的贴身衣服,下面是一条很短的小短裙,居然还穿上了肉色的丝袜,聂飞往下一看,姚小红的哪条小腿就不住地在舒景华的腿上蹭。
这家伙好像还很满意似的,时不时的拿筷子的手就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趁着别人不注意就在姚小红穿着肉丝袜的腿上摸两把。
聂飞心道还没看出来舒景华这家伙居然是个色鬼,便提着鱼桶走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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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3-06-30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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